……
阿笠宅。
在终于能见到自己姐姐的几天前。
宫野志保一个人靠坐在往常坐着的地方。
眼睛有些发愣的看着头顶的光。
“真的结束了吗?”
她不知道。
只是那个人真的没有再出现过。
和那些自己过去视为梦魇的组织成员一样,消失了。
微微偏头,她看向了那顶棒球帽。
小时候的自己戴着有些稍大的帽子此刻正巧能戴在头上。
帽檐拉下,她长舒了一口气。
“再见。”
声音停留在这处房间,却不知在和谁告别。
……
宫野志保和自己姐姐踏上去种花家飞机是在宫野明美重回米花町的第三个月。
习惯了在种花家待着的宫野明美还是选择继续去往了那个和平的地方。
宫野志保也是收拾好了行李,在走前,她将那个棒球帽放在了桌上。
飞机很快飞往了那个地方。
只是当她走进候机厅的一刻,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戴着针织帽的家伙似乎早有预料般与宫野明美打了声招呼,格外熟练的伸手接过了对方的行李。
直到那只向自己行李伸来的手即将靠来的一刻,她还是没忍住将行李箱向后挪了挪。
“你为什么在这里?”
宫野志保盯着赤井秀一那张脸,皱起的眉头就没有再松开。
“谁知道呢~”针织帽的男人说话时带着奇怪的尾音,竟莫名和过去借住在工藤宅的那人重叠在了一起。
手中的行李最终还是被那人拿走,一同放进了后备箱里。
车上的几人一时有些安静。
宫野明美的视线疑惑的在两人之间打转,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到那句话的出现。
“雪树是不是死了。”
正看向车窗外的宫野志保在这道声音中转头。
在这段时间不敢去猜想的事实在这一刻点破。
那个总是傻到让自己无语的身影撺掇着此刻的思维。
“那个傻子死不了。”
在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的声音颤抖了一瞬。
只是很快,她再次出声。
“没人能杀得了她。”
车内再次安静。
她垂在一侧的手被另一只手轻轻握住。
痛苦轻颤着,宫野志保偏头看去,身影晃过了一瞬。
宫野明美静静的看着她。
驾驶座上的针织帽也是没有再开口,只是余光瞟过了一眼内视镜后便继续开车。
车子还在行驶。
没人知道之后的旅程。
她再次转过了头,看着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
……
“拜托,我可是你的表姐啊,这不是当然的事吗?”
“我可是你名义上的表姐呢,怎么可能不管你。”
……
“傻瓜。”
下意识的,宫野志保吐出了两个字。
声音不大,在车里格外的清晰。
这里的人都是下意识向她看去。
只是没人去回应她的这句话。
空气里那甜到发腻的味道已经不在。
她微张着嘴,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很久,又是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