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出的声音，好像是那种能让人浮想联翩的。
凌寒跟他对视，眼含笑意：“小煦，我就是亲一口，你的反应怎么那么大。”
“你……”季北煦眼眶有些水气：“只能揉，不给亲。”
凌寒敷衍道：“好好好，我现在不亲。”
“下次也不能。”季北煦说。
凌寒：“我现在这个揉腰的力度可以吗。”
哼，就知道转移话题，季北煦支吾道：“勉强。”
说是勉强，但他的身体显然是放松下来。
大概是力度太过温柔舒适，季北煦眼皮撑不住的闭上。
等凌寒再抬头，趴着的小孩把脸贴在了他那边的枕头上，睫毛下的阴影让那张小脸恬静动人。
凌寒顺势躺下，把视如珍宝的小孩抱紧。
十一点刚到，凌寒感觉手一松。
胖嘟嘟的小猪崽四只猪蹄子都朝向他，圆润的鼻子发出呼噜声。
凌寒眉眼含笑，一下下的撸小猪崽的脑袋瓜，还顺手揪起一小撮猪毛。
脑袋瓜痒痒的，季北煦下意识的蹬哒猪蹄子。
眼睛眯开一条缝，季北煦睡眼惺忪，见到凌寒在笑，嘴里立即哼哼唧唧。
“乖，我错了。”凌寒浅声道。
哼，季北煦撅着肉乎乎的屁股往枕头底下钻，很快枕头底就又有呼噜声传出。
凌寒拿过手机录视频。
小猪崽，打呼噜都那么可爱。
录完小猪崽的视频，凌寒顺手点开之前发的那条微博。
底下的评论风向又变了，不过是变成了统一的吃瓜状。
艾特他的粉丝还是不少，凌寒见到了置顶的小作文，是陈康鸣本人发的。
这次陈康鸣是扮演了另一个角色，在评论里的姿态放得很低，小作文诉说着多年来对凌寒的默默关注。
凌寒嗤笑。
难怪陈康鸣不慌，原来是想装扮成深情的暗恋者角色。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对付粉丝却是有奇效。
至少粉丝不骂了。
像是想博取粉丝更高的信任度，陈康鸣还把平安夜到星成给凌寒送苹果的图片发出来。
表明是因为凌寒没同意他的告白，所以他再次后退，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网友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原来陈康鸣说的话不是作秀，是因为喜欢凌寒！
才没多久功夫，陈康鸣又成功立稳痴情暗恋人设
凌寒眼尾处散发着锋利的光芒。
看样子是他给陈康鸣的教训太轻，导致还没死心。
凌寒嘴角上扬，爱扯上他去立深情人设是吧。
那他就要让陈康鸣明白作死容易，求生难的道理。
想到明天就是季北煦第一次直播，凌寒暂时把处理陈康鸣的念头压下。
任凭网络声肆意张扬。
凌寒都毫不在意，房间温暖如春，他抱着小猪崽安然入眠。
第二天，凌寒亲自给季北煦挑选衣服。
“不需要那么夸张，我就随便穿一套就好。”季北煦说着悄咪咪的伸手捞出一套凌寒的正装。
“放回去。”凌寒轻打他的手背：“你不适合穿那套。”
季北煦鼓起脸。
哪里不适合，分明就是很适合的。
凌寒关上属于自己的那个衣柜：“站好，我给你穿。”
“我又不是小皇帝，哪里需要你帮忙穿衣服。”季北煦说着就张开双臂，挺直背让凌寒给他“更衣”。
嘴上说不是小皇帝，但行动却很直接。
凌寒笑而不语，动作熟练的给他穿衣服。
软绵舒适的质感，季北煦探头探脑的往凌寒身后的镜子看。
瞧见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针织衫。
“裤子呢，要不要我给你穿。”凌寒低声问。
季北煦把他蠢蠢欲动的手推开，幽幽道：“为什么给我准备的是针织衫跟休闲裤，不酷哦。”
凌寒贴心的给他解释：“你是软猪崽，那些太正规的衣服穿着效果不好。”
“哎。”季北煦缓缓呼了一口气，妥协道：“我就是太乖了，不然你也不敢这样轻易欺负我。”
“……”凌寒捏住他嘀咕的嘴巴，顺手搓搓白嫩的脸颊：“一点都不乖，不过软是真的软。”
季北煦捂住正在遭受毒手的脸。
都是肉能不软吗。
“小煦，你别紧张。”凌寒顺手揉他的刘海，用平淡却温柔的语气说道：“我会在后台支持你，我当你第一个粉丝。”
季北煦的耳廓倏地一红，义正言辞地说：“才不是第一个，严格来算是两万零一个粉丝。”
凌寒发出温柔的笑声：“不是第一个粉丝啊，那我就当你最忠实的真爱粉，可以吗。”
“那当然……”季北煦心口一热，小声道：“当然是可以的。”
凌寒微笑，拢住他的腰急言道：“真爱粉现在给你润嘴巴。”
季北煦闭上眼，满脑子的问号。
刚有的真爱粉好像有些不正经，不过倒是长着一张好嘴，脸也好，不亏。
嘬嘬，最喜欢！
在季北煦开直播前，凌寒还是无可避免的忧心了。
“表哥，你很慌吗？”简辰星问。
凌寒睨视他一眼：“我当初说给你资金，那也不是让你挂羊头卖狗肉。”
说好的小游戏主播，变成了现在的半个带货主播。
“那不是事出有因嘛，爱看小游戏直播的群体毕竟少，当辅助工具就好，北煦要真从小游戏主播变成带货主播，那可有前途多了。”
凌寒：“是钱途吧，刚好给你填那些广告的坑。”
简辰星语塞，无可抵赖。
那当然是跟紧金钱的脚步。
等直播的时间一到，简辰星拿出好久没用的平板。
凌寒也不再跟他掰扯什么，聚精会神的望着第一次出镜的季北煦。
季北煦脸上挂着笑，一眼看上去就有三好学生的感觉。
“你家北煦状态很好啊。”简辰星说。
凌寒：“把实时弹幕打开。”
“对哦，差点忘了。”简辰星连忙点开左边的按钮。
满屏都是热乎的评论，红的晃眼。
【啊啊，好呆萌的小弟弟。】
【笑起来好好看，比星成官方账号上发的那图片还好看。】
【老天，星成这小主播看起来好单纯的样子。】
【哇哦，感觉很好欺负呀，我宣布粉了。】
简辰星：“表哥，快看，直播间人数大幅度上升中呢，评论也都是夸北煦的。”
凌寒望着那些评论皱眉：“没人见到小煦游戏通关的速度很快吗？”
简辰星：“……”倒也不至于看不到，不过谁管那些呢。
陈康鸣最期待季北煦直播被骂，在用新注册的小号进入季北煦的直播间后，脸色瞬间发黑。
怎么都是夸奖的话，根本不合理。
陈康鸣有种被掐住喉咙的痛苦。
骂啊，骂季北煦丑，骂季北煦笨，还要骂季北煦不专业。
他第一次直播的时候就是被这样骂的，为什么到季北煦这那些喷子又消失了。
为什么不骂，是喷子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