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不管她怎么发挥阿Q精神,都说服不了自己,她被凌辱了。
她的骄傲,她的灵魂,她的思想,她苦苦挣扎,苦苦守护的一切。
都被凌牧萧以极霸道的方式,碾压了。
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在提醒她,醒醒吧,你逃不掉的!你就是个以身侍人的妾!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死了,活着的只是个躯壳,也许过不了多久,这具躯壳会被另一个穿越者接管。
让她死吧!
她不知天是什么时候亮的,也不知道凌十二是什么时候过来帮她擦洗身体。
她好像听到凌牧萧在她耳边说:“本王不该疑你的。”
他没有道歉,甚至不觉得自己强要了她有什么不对,她是他的妾,承欢身下,她应该高兴才是。
她双目空洞,像个木偶,一直呆呆的。凌十二帮她上药,甚至连那处上药时,她都没有反应。
凌十二这才发现不对劲,摇着她的肩膀问:“李逍,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李玉染依旧没反应,她连哭都没哭。
她在努力回想前世,慈爱的父母,贴心的闺蜜,还有追她的男生,吃不完的美食,打不完的游戏、追不完的剧、看不完的娱乐八卦……
那些记忆好像真的变成前世的记忆一样,全都变成灰蒙蒙的。
以前她绝望的时候,都是这些记忆支撑着她。
那么鲜亮,那么温暖,提醒着她,不管多困难,走下去。
也许有一天,你还能回去。
可现在,记忆蒙尘,她回不去了。
凌十二叫来了军医,军医全程不敢抬头地给她把了脉,只说她是太过疲倦,要多休养。
凌十二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道:“李逍,你说句话,是王爷弄伤你了吗?我能怎么帮你?”
李玉染慢慢转过头,眼珠子依旧没有神,她喃喃道:“把匕首给我。”
凌十二怎么敢给她!不管她用来自杀,还是用来刺杀王爷,都是绝路。
她甚至把帐中的蜡台等锋利的东西,都给收走了。知道她的功夫,送饭都送没给筷子,而是用勺子。
还清点碗碟,怕她留了一个,碗在她手里,都能变成利器。
她多虑,一整天,李玉染一口饭也没吃,被凌十二硬喂了几口水。
就那么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帐顶,若不是还有呼吸,凌十二差点以为她是死掉了。
这一天,凌牧萧策马跑了很远,他要把心中的那股郁气跑到消散。
他知道他伤到了李玉染,可他不想承认,并且他真觉得那不算伤害。
他听说有些男人在床上,会折磨女人,什么鞭打、滴蜡,周承泽就喜欢玩这些。
他只是正常的夫妻敦伦,就算他力气大了些,酒后又不知节制,但他还是有主意,没伤到她。
他都没给她喝避子汤,如果她因此受孕,他准她在自己未娶正妻之前生下。
他都想不通李玉染到底在气什么?为什么一副清白姑娘遇到采花贼一样的表情?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凌十二在帐外抱着双臂焦急地走着。
一看到他,凌十二忙上前道:“王爷,李逍的情况不对劲。”
她假装没看到凌牧萧被咬的红肿的唇,还有咬出血印的耳朵。
凌牧萧斜她一眼:“她是玉姨娘。”
凌十二悄悄翻个白眼,深吸一口气道:“玉姨娘的情况不对劲,太医说是累到了。
可她不吃不喝不说话,属下说什么她都没反应。”
凌牧萧将信将疑地进了帐中,很快,他知道凌十二说的是真的。
他挥手让凌十二退下,蹲到床前道:“你到底在气恼什么?气恼本王未经你同意与你行周公之礼?
你是本王的妾,这是你份内之事。”
李玉染依旧没反应,凌牧萧端过一碗粥递给她:“起来!给本王把饭吃了,否则,本王不介意再来一次!”
李玉染依旧没反应,他亲手喂,可李玉染不吞不咽。
凌牧萧大怒:“好好好!本王真是助长了你的气焰!我倒要瞧瞧,你能坚持到几时!”
他一甩帘子走了,对凌十二吼道:“她不吃就不要给她送饭!饿的快死的时候,自然就肯吃了!”
凌十二当然不会这么干,接下来三天,凌十二每天都会端粥来劝李玉染。
可除了她给李玉染强喂些盐水,依旧喂不进一口饭。
凌牧萧这三天没回帐中睡,他要好好让这个娇气的玉姨娘长长记忆。
但三天后,听说玉姨娘依旧没吃一口饭,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
下巴尖尖的,眼睛显得更大。本就纤细的手腕,现在细的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当夜,凌牧萧再次进入帐中,把她抱起来,端着粥道:“你要么吃饭,要么,本王再要你一次!”
见她依旧没反应,凌牧萧把碗用力往地上一摔,瞬间碎了一地。
他三两下脱了衣裳上床,掐着她的腰道:“这样你还没反应吗?”
没错,李玉染依旧没反应,跟个木头一样,任由他摆动。
没来由的,凌牧萧突然怕了,他用力亲吻着她,在她耳边说:
“你还咬我啊!咬我的唇,咬我的耳朵,咬我的肩膀,咬出血来,狠狠解气。”
可李玉染不想咬他,紧紧闭着眼,把他,把这个世界,都当成空气。
凌牧萧匆匆下床,穿上衣裳去找凌十二,回来时带了一把匕首。
塞到李玉染手中:“你不是跟凌十二要刀吗?给你。你要怎么做?
杀了本王吗?来,往这捅,这里是心,捅开看看,本王的是什么颜色的!”
他握着李玉染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捅,李玉染终于有了反应,她紧紧握着刀,避免伤到凌牧萧。
这个反应让凌牧萧大喜:“你舍不得本王死对不对?
好玉儿,别生气,本王错了,以后再不会这么做了。”
李玉染的眼珠慢慢转动,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可眼泪却像决堤一样往下流。
她挣扎了凌牧萧的手,在他惊喜又诧异的注视下。
扬起一刀,刺向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