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答应许世欢的话,他却不敢反悔。这不,温易棣才刚到赫州,他就赶紧把人喊了过来,准备给他撑撑场子。
“小温啊,你这次跟皇上主动要求来赫州,可真是让我吃了一惊。要知道,这赫州哪都好,就是缺点银子。你能选择来这做生意,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老将军,我……”
温易棣纠结了半天,好不容易开了口,却被关老将军的眼神硬生生吓得说不话来。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
“外祖父,我这次来赫州,也是看中了咱们关家军在这儿,安全方面有保障。换做以前,想要在赫州做两国之间的生意,少不了被丝乌国欺负,如今就没这个顾虑了。”
不得不说,温易棣这话说到了关老将军的心坎里。如今的丝乌国,表面上看依旧是独立的国家,实际上已经元气大伤。
为了给关家军留一道后手,避免皇上卸磨杀驴,关老将军已经将丝乌国皇室悄悄控制起来。如今的丝乌国,其实是关家的天下。
关家会走到这一步,不是因为贪图金钱权势,只是为了自保。但在自保之余,能让每一位关家军,每一名赫州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他真正希望看到的。
“小温啊,我知道你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赫州能不能富起来,就看你的了。日后你若是遇上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有了这句话,温易棣在赫州算是站稳了一半。余下的那半,就看许世欢会怎么做了。
温易棣连声道谢,对于关老将军的热情招待简直无力招架。他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才匆匆告退。没想到刚一出门,就遇见了一名“熟人”。
只见潘俊男顶着一张刷白的脸,哑着嗓子道:
“温大人,好巧啊。”
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温易棣心中了然,看来昨日的割痔之术进行得颇为顺利。温易棣强忍着笑意,关切地问道:
“原来是潘公子,你这身子还没好利落,怎么就一个人出来了?”
说着,温易棣上前一把,将潘俊男搀扶过来。若是让旁人看了,还以为他们两个是早就认识的好友,才会如此亲密。
潘俊男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用力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来,虚伪地说道: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昨日要不是温大人开口,我这痔症也不能这么快便得到医治,真是太谢谢您了。”
这话,潘俊男说得半真半假。说实话,他心里对温易棣充满了敌意。本以为那许大人对自己有些意思,可还没等他行动,就半路杀出个温易棣来。
要不是他多嘴,昨日那军医也不会发现自己的痔症,也不至于在那地方挨上一刀,落得如此悲惨的地步。
可他昨晚想了整整一夜,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说起他的痔症,那可有年头了。为了医治,这些年他吃了数不清的药,用了数不清的方法,结果收效甚微。
离开永安城之前,父亲特意嘱咐他,若是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让赫州的军医给自己诊治一番。听说他们治疗痔症有独特的技巧,能够彻底根治。
温易棣昨日的一句话,虽然让他后面挨了一刀,可说到底还是为了他好。莫非,温易棣对他并没有敌意,还是说,他在向自己展示正室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