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年听这话,嘴角却不自觉微微上挑。
若是以往有人这么同程汐沁阴阳怪气,他定是不客气的。
可知道程汐沁现在的身份,苏江年捏着酒杯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殿下,杯中本就剩了点酒,臣妾看着像是高粱酒,臣妾故又给倒了高粱酒。”程汐沁迅速稳住心态。
语气夹着嗓子同宇文琪娇娇柔柔地撒娇。
程汐沁的声音仿若一记雷从苏江年脑袋上劈下,整个人都麻了,不可思议看着程汐沁。
苏江年万万没想到有天能这样被程汐沁给恶心到。
不适合,这声音一点都不适合程汐沁!
难怪想出宫,程汐沁在宫中过得这是多忍辱负重的日子。
程汐沁一眼瞟见苏江年的神色。
【玛德,苏江年这死小子的眼神几个意思,真想挖了他的狗眼】
【老子特么的容易吗?!】
【这回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宇文琪同苏江年碰了杯,将酒杯递给程汐沁后,开口:
“这殿中还挺热。”
程汐沁十分有眼力:“臣妾给殿下的外袍脱了。”
宇文琪不语,等待程氏动作。
程汐沁手落在宇文琪脖子处,这时才注意到宇文琪脖子上的红痕,忽地脸一下就红了。
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
昨晚宇文琪这个变|态,不仅不放过她,还提出让她在他脖子处落几个草莓,不答应就不放过她……
这外袍一解开,这脖子上的红痕便显得格外明显。
【老子要怎么提醒下狗男人他脖颈处不雅观?】
【这落在眼里,一定会认为老子如狼似虎】
【不,狗男人那么多女人,谁说一定是她的杰作】
【尴尬的不是老子,是狗男人】
……
程汐沁思绪正飘着时,宇文琪却抬手将她身上的外袍解开。
蓦地就这么一瞬间,程汐沁想到自己脖子上的红痕……
人麻了。
【狗男人这是故意的吧?!】
【老子这和他凑一对,谁不知道老子和他昨晚干了啥,如何激烈】
【狗男人是真的很想展示自己很行吧】
【可对着苏江年面前特意夸一两句狗男人这方面厉害,老子是真开不了口啊】
……
苏江年注意到宇文琪几乎一刻没松开程汐沁腰的手,注意到两人脖子上的痕迹……
眼里的光暗了又暗。
宇文琪目光轻飘飘从苏江年身上扫过,带着程汐沁在对面坐下。
【老子是错觉吗,怎么感觉狗男人像是对苏江年炫耀??】
【这两人情敌吗?狗男人这处心积虑的,何必呢……】
……
两人坐下不久,老皇帝也来了。
这回身边带着不是嘉贵妃,而是丽嫔,六皇子的亲娘。
【老皇帝上回围猎差点中毒箭死了,真是半点记性也不长,这回围猎,老皇帝看着还挺高兴】
【不是说老皇帝现在的身子外强中干吗,顾老头的消息准不准啊】
程汐沁刚走,程汐柠便笑着在苏江年边上坐下。
“江年哥哥。”
程汐柠转头提了一个食盒,打开。
“这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栗子饼可香了,你尝尝。”
程汐柠边说边挑了一块送到苏江年嘴边。
苏江年身体下意识往后挪了点。
“多谢,不必我自己来。”
说话间,苏江年往程汐沁方向看了眼,见程汐沁没往他这看,注意力全在桌上好吃的,微微松了口气。
若是说吃的,谁的手艺能有那野丫头好。
程汐柠见苏江年躲开微微一顿,眼神一暗,心下一阵不悦。
不过伯远侯的一个养子凭什么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