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让我看的书越来越不想看,一看就哈欠连连。我想先从写篆书开始练习吧!或许写会了,再看那些古书,就没那么难了。
一时兴起,买回篆字的毛笔字帖和最便宜的笔墨纸砚。看着粗细不均的笔画,蚯蚓一样弯弯扭扭字迹,就感觉像是在让张飞学绣花一样难,也明白自己的手有多笨。
回到平淡的生活真好,唯一不同的是,接连几天,王庆回来都很晚。每次下班后给他打电话,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和同事聚餐。感觉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前天早晨出门时,还告诉我,要出差,至少五天后才会回来。中午十二点给他发视频,也没接,只回了两个字“在忙”。
暑假了,婆婆也带孩子回老家了。空荡荡的家里,突然觉得一个人好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喜欢的宫斗剧也觉得没意思了。唯一想做的就是练字。
不知不觉中困乏极了,哈欠连连。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仰头活动了几下脖颈,倒头就睡。
迷迷沉沉中,我听到王庆在喊我。我用力撑开眼皮,一看,他耷拉着一张脸,冷冷地说:“起来,跟我出来一下。”
“大晚上的,干嘛?”我太困了,根本不想动。
他没理我,直接往外走。“王庆!王庆......”我喊他。他不搭理我,一直往外走。
我连忙爬起来,跟着他往外走。可是他离我越来越远。我小跑着想要追上他,他却走地越来越快。马上就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停下脚步,大声喊道:“你再不停下,我就回去啦!”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他已经完全消失在我眼前。
我很生气,转身往回走。可转身后,我眼前浓雾弥漫。我被浓浓的雾气包围着,根本看不清回家的路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她就这样把你扔下了!”一个低沉浑厚又而嚣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一看,就是那个黑袍人,一身黑色长袍,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嘴巴连着鼻子都被一块黑布遮住,只留下一双暗黑、深邃的眼睛。
他一只手勒着王庆的脖子,厉声吼道:“把你身上的古书交出来,否则,我拧断他的脖子。”
我恍然明白:“古书?原来你是想要那个。那么宝贝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你先放了他,我现在回去给你拿。”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他的手又用力的一紧。
“啊......,王庆双眼翻白,张大嘴巴,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学习术法不到一星期,皮毛都没学到。你不会是怕了我微弱的术能和最低阶的术法吧!”
“哼!”他冷笑一声,说:“臭女人,我不屑你的激将法,但我更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你,拿到我想要的。”说完,他猛地一推,把王庆推到了我身边。
我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他捂着脖子,用力咳嗽着。
“让他回去拿,你在这给我等着。”黑袍男厉喝道。
我也轻轻一笑,说:“恐怕不行,因为我放的地方,连他都找不.......
我话没说完,后背突然刺痛,“噗呲”一声,一把短刀从我后背插入,穿透了我的胸膛。
我转头看向他,王庆,我的丈夫,从后背刺了我一刀。
一股腥甜的液体从喉咙浸入嘴里,顺嘴角流下。“为什么?”我无力地问道。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要骗我,为什么不相信我?”说话的同时,又把刀往里捅了一下。
我冷笑一声:“呵!”热泪滚落。我想到了那晚上,我随便念出的那句、打败他的古文,“怨在不舍小过,患在不预定谋。”,
我憋足全部的力气,用力一吼......
我醒了,自己把自己喊醒了。天刚刚蒙蒙亮。全身湿透,大汗淋漓的坐在床上,脑袋像要裂开的疼。
忍着疼痛,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音乐结束就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
王庆,你真的是和黑袍男同流合污吗?你真的会给我捅刀子吗?你现在在哪呢?
师父曾说,我现在是梦召一阶,我的梦会预测即将要发生的事。可这个梦,太残忍。是梦召的预测吗?还是仅仅是一个平常的梦呢。我无法再眠,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忍着疼痛,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一阵音乐后传出“嘟...嘟...嘟的声音。王庆,你在哪里?你会像梦里那样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