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满脸都是恐惧,紧张地看着我手里的鞭子。
看见嚣张的他变得如此懦弱,我一鞭子劈下去。
他迅速的抓起身旁李娜的手臂,猛的往自己身前一拉,挡在了他的前面。
我立刻收鞭,可是想要完全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减了一半力度的铁鞭尾部,还是从李娜的左肩,下劈到右腰。顷刻间,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服。而她也在一声痛呼后昏死过去。
黑衣男连忙拔腿就跑。旁边的保镖也跟着拔腿就跑。一个受伤的保镖和一个昏死的李娜就这样被放弃了。
我检查了一下李娜的伤口,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还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要是不收力,她现在应该是开肠破肚了吧!
看着还在往外浸血的伤口,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赶忙从车里拿出急救箱,就地帮她包好伤口。
其实术能的消耗过度,早已让我绵软无力了。但是,我若表现出一丁点的乏力和体力不支,都会被识破。
我感应不到黑衣男子和他的保镖有没有走远。我也不确定受伤的保镖还有没有还击能力。
强忍身体的不适,缓步走到受伤的保镖跟前,看了一下,问道:你这除了衣服裤子破烂遮不了丑之外,也都只是皮外伤,应该不影响你下山呀!你干嘛坐着不动啊!
他的表情很痛苦,无力的说: “我的双腿又冷又疼又硬,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根本不能动。”
我慢慢蹲下,伸手放在他的腿部,果然如他所说,又冰又硬。
我摇头,一脸惋惜地说: “这个现象我没见过,也没办法帮你恢复,你……啊!”
我话没说完,他一掌向我劈来。我惊慌失措,本能的向后仰卧躲开。
可是,反应还是迟了一步,他集了手部全部的力量,一掌拍打在我的肩头。
不受控制的身体顺势后仰。受伤男子看出我此刻已经虚脱,又是一掌向我拍来。
就 在我倒地的前一刻,一阵疾风从耳旁吹过,像铁锤一样,直接击打在受伤保镖的胸口。
强大的劲风让坐在地上他身体不受控制,屁股贴地向后滑退三米多才停下,草地上出现一条十公分深的泥土槽渠。
只见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被鲜血染红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捂着肩头回头一看,一个头发乱蓬、衣衫褴褛、浑身污垢的邋遢老头从不远处树林里慢慢走出来。这正是我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模样。
我长长地地苏了一口气,心里一下子就安然了。带着哭腔地抱怨道:“师父,你怎么才来呀!我差点就挂了。”
师父冷声说道:“还没确定安全就放下戒备,是兵家大忌。让你吃点苦,才会长记性。”
这话骂的我无言以对。
受伤保镖缓过一口气后,他痛苦又吃力地说:“原来你还留有后手。还真是小看你了。也算你走运,再迟片刻,赢得人就是我。”
师父的破衣袖一个横扫,无形劲风又将他打偏向另一边。
他喘着粗气,吃痛地说:“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回去也活不了……咳咳........”伴随着咳嗽,又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我惊讶道:所以,你就是所谓的死士。完不成任务,只能选择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真正愚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