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没等师父开口,我撒娇地说:“老板,你给我准备的什么早餐啊!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想吃麻辣烫,变态辣的那种。”
“大清早的......”师父刚说了半句,突然停住了,转而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小孙呢?”
听着师父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赶紧说:“小孙换班了呀!你又不给我安排护工,护士的工作可没有准备早餐这一项哦!”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师父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转身看向护士,问:“美女贵姓?”
护士摘下口罩,笑盈盈地看着我,说:“你这个病人真奇怪,大清早的吃麻辣烫。那对身体不好,我觉得还是吃我给你准备的牛奶面包要好些。”
她很聪明,已经清楚我对她的戒备。她很淡定,目的是要看我怎么反抗。
反而我开始犹豫了。我若全力反抗,未必会输。但是,假受伤就会被发现。师父和红羽的计划就败露了。我该怎么办呢?难道要任他宰割、坐以待毙?
不,我做不到。但是那个早餐我肯定不会吃的。我满心忐忑地看着她。
她一声冷哼,嘴角上扬,邪魅的笑容出现在冷艳的面容上显得格格不入。她手里拿着注射器,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没有想好对策,一步一步胆怯地往后退,厉声喝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呵呵呵!”她又是一声鄙夷地笑:“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啊!现在的你,要么把我打倒,要么吃了早餐,要么乖乖让我给你打一针。”
左边是崖,右边是砍的境遇我还真没遇见过。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啥。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拖到师父尽快来。
“呵呵”我也突然一笑,停住了退缩的脚步,双手一摊,无奈地说:“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没有反抗之力。我可以吃早餐。但是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璎珞集团的人呢还是只是被他们收买的人。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
“想多了。我又没打算要你的命,只是想证实一件事而已。我不喜欢暴力。你最好自己吃早餐。也别拖延时间。你师父根本来不了。”她收起了注射器,胜券在握的得意写在脸上。
看样子这份早餐真的很特别。师父?他们对师父做了什么?心中暗暗祈祷,师父,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我左手端起装着两片吐司的盘子,放在鼻尖闻了又闻。皱鼻说:“好像没什么怪味,还挺香的。我很想知道,吃完这份早餐后,会是什么样?是昏迷不醒,还是变傻变笨?”
说完,背向着“护士”,术法于心,心中默念:去除一切污质浊料!去除一切污质浊料 !去除一切污质浊料!
意召是我此刻唯一能做的。但我不确定有效。右手拿起吐司,放至唇边,左手的盘子迅速飞出,自己趁机跑向门口。
“哐”的一声,随着盘子落地碎裂的声音,一根藤蔓将我的腰部围绕,越绕越多、越缠越紧,无法动弹。
突然,后腰绳子向后一紧,我整个身体向后凌空而起,迅速下降,重重地砸落在地面。腿痛,屁股痛、腰痛、背痛.......骨头像要散掉了。
“臭女人,敢跟我耍花样,我看你是闲命太长了。”她怒目圆瞪,左手掐着我的脖子,右手捡起地上的吐司,用力塞进我的嘴里,往里按。直到整片吐司全部塞进我嘴里。
被藤蔓束缚的我,双眼的泪水如泉眼般不断流出。眼看着她手一伸,桌上装的牛奶的杯子飞入手中。
“哈哈哈!”她笑得很魔性,很变态。杯子在我头顶,慢慢倾斜,牛奶流出来,淌进我的嘴里,淌在我的脸上,头发上,迷糊了我的眼睛。
脖颈处的手松了,吐司被牛奶泡软了,化了,滑进我的食管里、胃里。
我脸颊上黏糊糊的,应该是泪水和牛奶混合相融了。
突然,身上的藤蔓松了,但是我浑身绵软无力。眼看着她慢慢走到病床前,拿起床上的注射器,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开始恐慌。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要反抗。我暗自集全部术能于手心,准备待时而发。
“敢跟我耍花样,那你就必须付出该有的代价。”她傲慢地蹲下,看着手中竖立的注射器,挤出两滴药水,再看向瑟瑟发抖的我。
注射器离我越来越近,我手中的术法刚集中好又溃散而开。我想起了那杯牛奶和吐司。难道是我的意召失败了?我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我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