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很久没有再说话,他口中的血好像总是控制不住时不时的溢出来。
或许,他一说话这血就会喷涌而出。
俞非晚肩上的血总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个人的血哪经得起他这么流?
忽而,脚下踩空,俞非晚带着裴恒跌了下去,裴恒滚到一边再也忍不住吐了好多血出来,厚厚的积雪都被染红了。
俞非晚颤抖着身体朝他爬过去,然后费劲地把他扶起来,看了一眼已经不远的天山,想继续把裴恒扶起来,裴恒却拉住她的手,“别白费劲了,无忧,我真的不行了。”
“你不行也得行。”说着,俞非晚硬是把他扶坐起来,然后又把他背起来,“别睡,很快就到了。”
“我怕我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无忧,好冷,真的好冷。”
“极寒之地怎么可能会不冷,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裴恒没在说话,俞非晚也没再说什么。
哪怕是现在她的灵力很薄弱她也是用来给裴恒保持温度了,要不然裴恒真的会被冻死。
在这雪山之上他们也走了一天一夜,直到一场雪崩将他们二人冲散。
从厚厚的雪中探出头来,俞非晚看了一眼白茫茫的一片。
她当即抬手掐算裴恒的位置,如果不尽快找到他,他肯定会被冻死。
很快,她找到大致方位后起身去找。
“裴恒!”她试图大声喊裴恒的名字,可一张口才发现,她的嗓子都哑了。
哑了也得喊,声音小点总比没有声好。
“裴恒!裴恒你给个反应啊!”
话音刚落,她左前方的石头下突然冒出一只手来,俞非晚松了口气上前去把裴恒从雪中刨出来。
好不容易把他刨出来,看着他额头都被撞破了,俞非晚忍不住笑道:“你也是真够倒霉的,这样的都还得让你再伤一次。”
“这应该叫命大,这都没死,说明我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