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部的地底埋藏着一笔军火,长达半个世纪……
曾经,慕繁星问过郁斯婓是否相信这个传闻。
郁斯婓低笑:“有或没有,都不重要。”
慕繁星疑问:“哦?”
郁斯婓勾勾他的手指:“现在,那只是一个给你建造别院的地方。”
慕繁星倏然笑开。
恰如此刻晚宴上慕繁星露出的笑颜。
慕繁星含着蛋糕叉子,欣赏着在场人的各种各样的神色。
他望着最前面,慕见风坐着的地方,老人头发花白,眼睛里却是孤注一掷的野望。
“郁斯婓……”
“怎么了?”郁斯婓拧起眉头,“是不是不舒服?”
“我给你的东西,你是一点都没看。”
郁斯婓理所当然地回答:“星星,你都在我身边了,我还看那些干什么?”
慕繁星点点头,随意问:“你丢了吗?”
郁斯婓摊手:“哪敢,这可是你给我的东西。”被他塞在了书房的书架上,慕繁星的成果,他已经看过很多了,不需要再看了。
幕后的声音忽然消失,灯光又起,晚宴依旧,但是所有宾客的心思已经不在觥筹交错上了。
慕繁星凝视着这间屋子里中央的大树,悄悄拉过郁斯婓的手,“跟我来。”
躲过宾客们的注意,慕繁星带着郁斯婓顺着一处隐秘的楼梯,蜿蜒来到最上层。
那是一个温室,奇形怪状,却奇迹地将热量巧妙的汇聚在此,花儿在此绽放。
一位老者身处其间。
慕繁星捏着个小纸条,给郁斯婓看,当时侍者给他水的同时,也给了这个纸条——来找我。
郁斯婓将他掩在身后,“打扰了。”
老者浇着花,置若罔闻。
郁斯婓眸色渐凉,忌惮越深,想要拉着慕繁星离开这里时,身后已经围着一圈侍者,堵住了来时的路。
慕繁星从他身后拍拍他的肩,十分淡定,“没有退路了,我们过去吧。”
郁斯婓止住他的脚步,强硬地说:“你留在这里。”
就在他们互相拉扯时,不远处的老者已经不知何时停下了浇花的工作,正看着他们两人的争执。
“带过来。”
听到命令,身后的侍者压近,郁斯婓眼含戾气,就想动手,被慕繁星的咳嗽声止住。
慕繁星是故意的,只有这样,郁斯婓才能分心。
“我没事,我们过去吧,他不会伤害你的。”
郁斯婓显然没有被他的一句“没事”给糊弄过去,心里一直萦绕着他的咳嗽声。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慕早,慕迟的兄弟。”
慕繁星神色平淡,慕早慕迟是双胞兄弟,长相几乎无二,只要看到脸,无人不会不用知道他的身份。
只不过,比起这张与慕迟酷似的面容,慕早的右眼已经瞎了,在慕见风策划谋害老祖宗的那场事故当中。
慕早仅剩的左眼动了动,像是怀念又像是嘲讽:“那个混蛋还没死啊?”
慕繁星坐下,微微皱眉:“那是你的哥哥。”
兄弟俩不对付体现在谁都不愿承认自己是弟弟,也就只有当初捡到他们的老祖宗一言之词判了他们的先后。
慕早不想与慕繁星扯皮,他的目光游弋在慕繁星身旁的郁斯婓身上,他看见郁斯婓的手紧紧抓着慕繁星的手。
那眼神望着他,可不仅仅只是忌惮……
挑衅、深沉、掌控、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