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的东西会颠覆她两辈子的认知。

她眸光澄澈，下意识看向封南修。

似乎只要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便能心安了。

可是下一秒，封南修脸上表情就冷了几分。

沉默半晌，开口，“打开看看。”

舒念微牙齿错了错，她伸手去拆文件袋，身体却忽然被提起，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陪你，一起看。”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和火热的气息，暖意顺着耳尖儿快速传遍全身。

她忽然不觉得怕了，缓缓打开文件。

里面是927的完整资料，实验长达三十几年，却只有两个实验对象。

一个是她，另一个……是她妈妈。

这样的结果，让舒念微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眶也疯狂湿润。

脑海中闪过一张慈祥的脸，是她外婆的模样。

记忆里，外婆很关心她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她去医院体检一次。

抽血的疼，到现在似乎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为了外婆能安心，也都忍下了。

现在想想，真讽刺啊。

带她去体检，是想查看实验的进度吧？

舒念微脑袋里交织了许多画面，上一世的，这辈子的，撑的脑袋都快炸了。

可这疼，却远不及心口上一小道的伤口。

她天真的以为，外婆把大部分的财产留给她，是因为两个儿子不成器，也是因为对她的喜爱。

到头来，竟是因为愧疚。

用她们母女的健康换来的钱财，用起来就不怕沾满鲜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