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向明眸中闪过一丝喜色,说道:“老师的意思是?”
殿主道:“不错,你这些年的勤政为师看在眼里。
在你的治理下,南越一派欣欣向荣,你的能力毋庸置疑。
可惜你只是世子,想要实现心中抱负不是那般简单,大将军便时常不听你的调令。”
阮向明叹道:“没想到老师云游四方还关注着弟子,正如老师所言,弟子只是世子,代父王摄政,朝中老臣时常阳奉阴违,弟子的一些政令往往被敷衍了事,实在痛苦难言。
年前,弟子欲效仿大秦打造一支强军,要从军中抽调精锐,便遭到大将军的反对,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现在老师回来了,弟子也就放心了,有老师在,南越便有希望!”
南越王阮隐秀,老来得子,直到百年前才有了阮向明这个儿子,疼爱有加,才三岁就请众多名师教导。众
多老师中,有一人最得阮向明敬重,便是殿主,无论是治国理政之学,还是武道修行之法,皆为其所传。
少年时便跟随殿主学习,阮向明深知自己这位神秘的老师有多强大。
只要老师出手,这南越便没有人能够阻碍他的脚步。
他一定要让那些曾追随父王打江山,如今躺在功劳簿上不思进取的老臣们知道,只有在他的带领下,南越才能更加强盛,完成一统南疆的千秋大业。
殿主道:“向明,你若想坐上王位,你父王就必须退位,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不待阮向明回答,殿主继续道:“当然不会。
法相之境,寿至多一千两百岁,阮隐秀在法相蹉跎多年,寿元所剩无多,突破阳神已是其执念。
而身为大秦册封的南越之王,可享正二品国运加持,可是修行更为顺畅,对突破境界大有裨益,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这……”
阮向明一时为难不已。
殿主淡淡道:“向明,你虽是人子,却更是这南越八百万百姓的君父。
父亲和八百万子民,孰轻孰重?
阮隐秀无法入阳神,还可活上一两百年,而你等得了一两百年?
南越的百姓等得了一两百年?
如今的南越,看似一座屹立南疆的高楼,实则爬满了白蚁蛀虫,但有风雨,顷刻就会崩塌。
你若是无法为王,无法彻底掌控朝政,怎能除旧革新,如何根治弊病,如何让偌大的南疆不再四分五裂,如何让百越归一。
难道寄希望于你父王?
他已经老了,早已没有当初进入南疆时的年轻热血。”
拳头攥紧又松开,继而又攥紧起来的阮向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殿主,沉声道:“老师,弟子要成为南越之王,请您助我!”
殿主满意的点头道:“很好,你心中还有抱负,为师很欣慰。
为师也是南疆之人,自然希望南疆不再混乱下去,希望南越能够强大起来,不需要依附大秦而活,为师要助你。
阮隐秀不会退位,但你可以自立。”
阮向明惊讶且不解道:“老师,这样一来,大秦是不会承认的。”
殿主冷笑道:“你若还想着要大秦的册封,那一切莫谈。
南越要自强,第一步就得解除与大秦国运的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