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双柚与石阙双双沉默的时候,在宗内,成器堂,钱潮并不知道那位害得自己钱家的那位老祖宗钱瘦麟饮恨而归的尹况已经含恨而死,此时正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他对此毫不知情,就在田双柚和石阙盯着那团烈焰都各有情怀时,钱潮被司马筱焉和燕正两位师兄带领着进入了一个房间之内。
“钱师弟请坐。”
一进房间内,司马筱焉便请钱潮坐下,然后燕正去过茶壶茶盏为两人斟茶。
司马筱焉说道:
“钱师弟为咱们内堂立了功,有些事情便可以对钱师弟说一说了,这些事情嘛,以往都是宗内筑基修士成为内堂之人后才告诉他的,但钱师弟你不同,你不但是炼气时就成为了内堂弟子,而且又为咱们内堂击败了刑让追回了被他带走的身份牌子,所以现在就可以与你说一说了。”
燕正说道:
“不错,之所以以往都是说给筑基的内堂修士听,毕竟是因为筑基修士要外出为宗门作事,要在修行界里行走,一般而言,也只有在外面才能遇到这种事情,但没想到钱师弟现在不但遇到了,而且还与其动手将其重伤,嗯,尤其钱师弟目前还有咱们宗内炼气弟子之首的身份,而刑让又未死,想来在钱师弟筑基之前若有机会还是要对付刑让的,所以,才将这些现在就告知与你。”
钱潮点头道:
“不错,若有机会,在下想亲手将刑让擒住再交给内堂处置的,二位师兄请讲。”
司马筱焉说道:
“钱师弟可曾听说过邪器堂?”
“邪器堂?有过耳闻,外面那些炼器的师兄们闲谈之时就提起过邪器堂,据说是一些专门炼制邪器的修士恶徒聚在一起给自己起的名号,嗯,说那些人鬼鬼祟祟,行事很是隐秘。后来曾经在内堂坐值过的廖奉廖师兄也与我说起过他在外与宗内长老和师兄弟一起对付邪器堂的事情,当时廖师兄是受了伤才来内堂坐值的,而他的伤就是在对付邪器堂的时候落下的。”
司马筱焉听后说道:
“不错,廖奉的确因伤在内堂坐值过一段时间,他也的确因为对付邪器堂为咱们宗门立了功,既然你知道一些,那接下来给你说的,就简单了。”
“首先一点,钱师弟,邪器堂可不是什么人把心一狠想要进入就能进入的,与咱们内堂一样,邪器堂的门槛也是相当高的……”
司马筱焉说道这里是在桌案上看了看,这才想起刑让的内堂身份小牌子已经被收了起来,于是便将自己的内堂小牌子取下来放在桌案上,用手指点着说道:
“没有这个,邪器堂根本就不接纳,想入邪器堂,必须是在炼器术上有一定的造诣,否则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邪器堂的一员。外面那些正在炼器的师弟们你也见到了,他们不可谓不用功,奈何天份不够,炼制出来的东西也只能算是平平,自用犹可,但是拿出去售卖的话,别说人们争抢,能卖出去,就能让他们高兴不已了,那些人别说不够入咱们成器堂内堂的资格,在邪器堂的眼里,也不会接纳他们的。还有就是,邪器的炼制之术在修行界里不能说泛滥但不少人都知道,而且也有人背地里偷偷的在炼制邪器,但那样的货色与真正的邪器堂炼制出来的邪器相比,可谓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差别实在太大了。”
钱潮听到这里便想起了刑让的那把乌光闪闪的长剑,想来那把剑也只是刑让自己炼制的,还算不得邪器堂的,但据汤萍说,那把剑的威力就足够了,而且似乎还真们克制汤萍的冰寒法术,若是真正邪器堂炼制的邪剑,还不知道威力会如何呢,因此不由得点头赞同,然后听司马筱焉继续说下去。
“这也只能说明邪器堂择人的标准高而已,其实算不得什么,真正让人感到不解甚至是有些担心害怕的还在后面呢,钱师弟,一个人一个心性,这么说吧,刑让在刚刚进入咱们内堂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想着将来在宗内出人头地,在内堂里有一番不小的作为,这一点恐怕你钱师弟也不能外,立志于炼器术又被内堂所接纳,自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钱潮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他刚入内堂的时候着实的兴奋了一阵,日日憧憬着自己将来该有何等的作为,又会何等的风光。
“呵呵,其实又何止你呢,比如我,比如你这位燕正师兄,我们当时又何尝不是呢,但是话又说回来,一个人一个心性,每个人的心志不同,有人能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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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寂寞,经受得住诱惑,但有的人就不能,同样是炼气时进入咱们内堂的,还有之前在内堂坐值的许勃师弟,他就是个心志坚毅之人,再往前还有一位武阁师兄,同样也是如此。嗯,不妨对你实话实说,其实对你钱师弟,内堂一直都在评估之中,不过你不用担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你的表现足以让内堂不论是长辈还是师兄们都很满意。”
注意到钱潮脸色的变化,司马筱焉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这种评估早就有,别说你,我与燕正,也都在被评估之列,虽然不能细致到你日常如何,但一些事情上你的是非取舍都有相应的加减乘除,最后在大事托付或在内堂任职之上作为重要的参照,这个很正常。但不得不说的是,这样的评估以前有些过于……不被重视了,也可能是因为刑让只是炼气的修为才忽略了,到后来刑让败露后,再看以前的记录,细细审视,这才发现若早些干预,至少不会让刑让在外遗毒这么久。但是,钱师弟,我们忽略了,有人却没有忽略,你说过,姑获前辈的弟子汤萍曾以幻术审过刑让,想来也该知道了他的一些过往,对不对?”
汤萍并没有将刑让的事情与钱潮细说过,但在外面的时候大略的说了一些,因此钱潮点头道:
“不错,刑让之所以会步入歧途,一来是他本人急功近利,二来的确是有人引诱。”
司马筱焉也点了点头,钱潮所说与内堂所知的大体一致,他又说道:
“钱师弟,你与刑让一样,都是炼气时进入的内堂,都是一时风光无限的人物,自你入内堂也有几年了吧,你就没想过,有人会盯着刑让的一举一动然后在其自甘堕落的时候将其往邪路上再推一把,那为什么这几年就不可能有人会盯着你呢?”
“什么?”钱潮吃惊道。
“唉,钱师弟,实际的证据我们是不可能有的,若是有,宗内岂能容这样的人在?但是从刑让,从以前那些叛出内堂而成为邪器堂恶徒的人的过往经历看,让人不得不怀疑在咱们宗内,始终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内堂弟子的,嗯,其实也不止咱们成器堂,栖霞山的南玉堂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对于不能入他们眼的,他们从来不会以强力来胁迫且根本不会在其面前现身,而一旦遇到那些自甘堕落的合适人选他们则会循循诱之,使其入彀。武阁师兄与许勃师弟都无事,因为他们心志坚毅,无法被引诱,而刑让则不然,他是先偷偷的杀人取魂,然后炼制邪器,这些都被那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从刑让第一次炼制邪器开始,就注定了他会步入歧途,因此后来才会有人现身引诱于他,哼,更何况刑让也根本经不起引诱,这才有了后来他在内堂盗书,而后盘踞寒水池至今的事情。而钱师弟你,恐怕也早被他们注意过,但很可能你一直以来的表现让他们觉得对你并非是他们的人选,而且你如今还有了宗内炼气弟子之首的身份,自然会令他们忌惮,更说明你不会受那些引诱,这才不会在你面前现身。”
“什么……”钱潮虽然从汤萍那里笼统的听了些关于崇灵血修与魇血邪修的事情,但听到司马筱焉这么说还是惊讶无比“这么说来在咱们宗内岂不是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