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煊此时才说道:
“好在那个花骢把通道里的阵法都破解了,咱们下去也方便些……”
“不然,”钱潮说道“我觉得花骢未必是通过那个通道下去的。”
“哦?”汤萍听了惊奇不已“那他是怎么下去的,只有那一条通道呀。”
钱潮刚才的说法同样也让几个同伴好奇,都等着钱潮的回答。
“跟我来。”
钱潮说道,然后带着四个同伴来到了通道的入口处,用手向下一指,说道:
“在我看来,这通道之内密布阵法,而且那些阵法嘛……在开始进入通道的这一段之内的确破解开了,但是通道后面的阵法根本就没有被破解过。大家不要跟来,我稍稍进去看一看。”
阵法,对于汤萍,李简,彦煊还有陆平川而言他们就一窍不通了,在这里就只能依靠钱潮一人,见钱潮要进去,汤萍想阻止他却又觉得不该这样,只能担心的说道:
“钱小子,你可要当心。”
“放心,我只是进去看一看而已,什么都不做,马上就出来,然后咱们再商议对策。”
四个人聚在通道口担心的看着钱潮走入通道,而通道内的钱潮向下不到二十丈便折返了回来,走出通道之后,钱潮手里居然还抓着不少的衣袍,将手里的袍子往地上一扔,四人这才发现不止有衣袍,还有布靴,腰带,以及头上的发簪等随身之物,钱潮面色有些不太好的对几个同伴说道:
“通道之内有的地方几乎涂满了血渍,还有的地方散落着这些衣袍,呶,有几件是咱们五灵弟子的衣袍,想来是那些被捉到这里的余年会之人的,其余的就该是那些散修的了,应该是那些被花骢用来试验他破解之法对错的替死鬼。或是满石壁的血渍,或是袍子在,人却不见了,由此可见那通道之内的阵法有多凶险!”
阵法的威力,除了钱潮之外,其余四人也都见识过,阵法之中或是如同岩浆之地极热无比,或是如极寒的冰窖能将人瞬间冻僵,还有的人在其中如同陷入没顶的浮沙之中动弹不得,但是那通道之内的阵法五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人在其中触动阵法,或是化作血雾涂满石壁或是衣袍留下、人却不知去向,想来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才对。
几人听钱潮说完再看向那些衣袍时,各自脸上都是凝重之色,陆平川还蹲下身在地上那堆袍子里翻捡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然后忽然抬头就说道:
“有没有可能那些家伙在通道里面把身上的袍子一脱就能平安的通过那些阵法了?”
汤萍听了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陆大哥,你又胡说八道了!要不这样,我和彦姐回避一下,你到通道里试一试,看能不能脱光身子就能到第七层!”
“呃……嘿嘿,我就是猜一猜。”
摇头之余,钱潮继续说道:
“我在里面发现,这个通道比咱们之前经历的都要长不少;还有,也果然和我说的一样,通道内的阵法并没有完全破解开,到我折返回来的那里,后面的阵法几乎就没被动过,而且我还发现这通道内的阵法有一个特点,越是后面的阵法就越发的复杂,嗯,至少我可以断定,花骢与刑让如果真如温良所言进入了寒水池的第七层,那他们绝不是从这通道下去的。”
“有没有可能花骢通过之后又把那些阵法恢复了呢?”汤萍说道。
钱潮却笃定的说道:
“不可能的,阵法如果被动过又被恢复的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通道里那些阵法环环相扣就好比房屋顶上的瓦片一样,哪怕是动过其中的一片瓦,其余的也必将发生改变,一定能被看出来。”
“那到底他们是下去了还是……死在通道里了?”彦煊说着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堆袍子。
“难道说这里还有别的通道,被隐藏起来咱们没有发现?”李简说道。
“奶奶的,就是说温良那小子骗我们!”陆平川气冲冲的说道“要不要把他弄醒,我有办法让他乖乖的说实话。”
“没用的,陆大哥,他都一心求死了,一定不会跟我们说实话的。”彦煊说道。
钱潮则说道:
“找一找,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
寒水池的第六层并不大,真的寻找有没有其他隐藏的通道也不难,钱潮双目之中蓝光闪闪,在青眼术的加持之下,没用多久他就发现了所谓隐藏起来的通道。
那并不是什么通道,甚至在钱潮发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钱潮在通道入口附近发现了一处传送法阵,而且这个法阵与钱潮之前见过的传送法阵截然不同。
在钱潮施展手段让法阵呈现在几个同伴眼前的时候,汤萍也不敢确认,她问道:
“钱小子,你确定这是个法阵,是传送用的那种?”
地面一片平整的石面上,在钱潮符玺之术的照耀之下,里三层外三层数量众多灵光闪闪的符文围拢成了一个五人都没有见过的圆形图案,只有在最中心处有一片空白,那里勉强能站下两个人。
“我确定,”钱潮叹了口气,用手指着地面上那些图案的几处说道“那几个地方是用来放置灵石用的,看,还有残留的。”
陆平川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捏起来几粒已经被消耗殆尽剩余部分就如同沙砾一样的灵石,放在手心里拿给大家看。
“真的是灵石,这是干嘛用的?”
钱潮捏起一粒如同碎米一般的灵石看然后说道:
“传送法阵启动一定需要消耗灵石,而且数量还不会少,否则凭什么能将人传送到别处去,一定会有所消耗的。”
“这……难道花骢如此厉害,好像钱小子你也不会布置这种法阵吧?”汤萍问道。
“不,这个法阵留在这里应该有不少的时间了,但是……咱们宗内无人知晓,偏偏花骢却知道,而且他还能使用,嗯,只要花骢与刑让真的是进入第七层了,我敢确信,一定是从这里下去的。这些都令人费解呀!”
几个同伴都点头时,钱潮回头看了看那边洞室里石床上呆愣愣如同泥塑一般的温良说道:
“哼,不过还有一点,温良一定知道花骢是怎么进去的,甚至他是亲眼看着花骢使用这法阵的,他却故意告诉我们花骢是从通道里进去的,想来他一定是希望我们因为破解阵法失败而死在通道之中!”
“好歹毒!”
“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