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药取之望天城,便是送给如诗、如画姐妹二瓮,对李修元来说也是小事一件。
如诗如画一听,禁不住捂住了小嘴,看着李修元喃喃地说道:“公子真是神人也。”
李修元看着二人笑道:“本来这事也没戏,只是我那府城的朋友找到了灵药,如此等到天春我不得不费些功夫酿酒......”
他想告诉两人,千万不要太认真。
红姨想了想,看着李修元笑道:“看来公子府城的朋友,也是一位富家子弟吧?否则何来这千年的灵药?”
李修元心里暗道不好,自己真是嘴欠,这严府可是刚刚失窃了千年的灵药啊。
只不过,他哪里知道四季楼最不卖帐的就是严府,便是严若冰,平日也不会来四季楼,便是有人相请,他也会婉言谢绝。
看着李修元没有吭声,红姨叹了一口气道:“这百年的灵药哪有如此功效,能让这二个丫头连破二境的,至少也得千年灵药了。”
李修元依旧没有吭声,而是默默地替三个添上热茶,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离天这望天城了。再呆下去,只怕露出马脚,那例是上天无门了。
不料心直口快的如诗却说了起来:“听今天来的城主府将军说,现在望天城的四大城门都封闭了,只能进不能出,说要严查昨夜的凶手哦。”
红姨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道:“这是长城与蛮荒的恩怨,却因为严府之人连累了整个望天城,搞得人心惶惶。”
李修元一听叹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竟然卷入了多事之秋。”
如画一听,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这一句话,可是骂了整个四季楼的客人哦。”
“我那有这般心思?本想图个清静住进四季楼,看来这望天城最近都无法安静了。”李修元离意已经生,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天望天城。
只要他想离开,望天城哪里留得下自己?
红姨渐渐收敛了微笑,看着身前的李修元说道:“这多事之秋?只要你呆在四季楼中,便没人敢来找你的麻烦......我今天过来可是想尝尝公子的美酒......”
说了半天的话,红姨终是道明了来意,这世间的风风雨雨与我何干?
“前辈可真会挑日子,知道在下手里还有一瓮薄酒可以待客。”李修元心道,你若是明日再来,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看来我真的有口福了。”红姨回着看着两姐妹笑道:“说说吧,公子的酒是如何美味?”
如诗看着被李修元注入沸水冲的不停浮沉的茶叶,轻声回道:“如公子的琴声一般,此酒只应天上有。”
红姨看了如诗一眼,跟李修元问道:“要怎样的材料,怎样的泉水,才能酿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美酒?”
“我酿酒都是用的最寻常的食材,二位曾喝过我用黑豆酿的酒。”李修元回道。“我只是比较用心而已,就象弹琴一样啊!”
“用心而已,好一个用心良苦啊。原来这才是修行的秘密......”红姨说完,看着如画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如画装作听懂的样子,跟红姨点了点头,看着李修元问道:“公子弹琴难道就没有什么技巧吗?”
李修元低头想了想,看着她问道:“弹琴需要技艺吗?好像我的老师没有教过我,他只告诉我唯熟练尔。”
想到书院的夫子,在李修元看来夫子只是教了自己最剩简单的指法,扔了一堆书给自己,再不再理会了,何时教过自己技巧?
如画的小脸一下耷拉了下来,闷声说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我也练了十几年的古琴,为何不如公子的琴技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还是学生,不会教人。”一句话,李修元堵死了如画的好奇心。
便是在书院的后山,那个把自己叫做师傅的南宫如玉,李修元也只是教他她一些简单的道理,然后将夫子的琴书给她,便不再理会了。
跟眼前的如画比起来,倒是显得南宫如玉更加灵性一些了。
在李修元看来,琴道与剑意一样,凭的是自己的苦练和一丝的感悟,你感悟到了自然就能修行得更好。
若感悟不到,只怕是破境到破虚之后,也感应不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剑意。
只是这个道理他却不敢说出来,要是让眼前的三个知道他还会剑道,恐怕对好奇心会更重,说不准就会引来城主府的关注。
“公子说得对,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红姨如何不明白李修元说的道理,修行之人万千,但是最后以得道的又有几人?
谁不是拼了命地在修行,可最后差就差在那一丝机缘上面。
就象自己昨天只了眼前少年的一曲思无邪差一些就破境,这也让她想明白了修行的道理,确实不能依赖别人,更不能信赖什么千年灵药。
就象这家伙的琴声能让闻曲之人破境,却没办法利益到自己,这也是机缘的问题。
想明白这个道理,红姨看着李修元笑道:“今天我来做东,好好跟公子喝上一杯这人世难得的美酒。”
“晩辈乐意相陪,只是我不胜酒力,不过三杯,要让前辈笑话了。”
李修元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的酒量就没怎么涨过,虽然自己已经酿了无数缸酒了。
“三杯就够了,你随意,我可要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