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修元写了一千道符,抄写完一本书卷的时候,张老头带着一帮村民将数百颗杏树带上了小道观。
付过钱的李修元拦住了要下山的张老头,看着他说道:“在这里呆几天,我教你如何写符文。”
张老头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道:“老头我都多大了,还能写符?你不是回来了吗?有你在就行了。”
李修元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会离开的,而且不知道哪年才能再回,你在观里住上几天,我助你踏上修行之路。”
以李修元眼下的手段,助张老头聚气筑基便是小事一件,只要熬些药汤就成。
张老头一哆嗦,看着李修无回道:“想当年你师傅助我聚气修炼到五重,已经让我惊如天人,这恩情还没报,你又要助我修行?”
李修元无可奈何地点头回道:“这座道观总要人看着,山下的村民都不愿上山,只能委屈您老人家了。”
小青在一旁笑道:“李修元说的对,他一边教你,我正好读识字。”
张老头看着两人摇摇头,感慨万千地回道:“那老头就勉为其难学学,这两年山下的村民可没少往山上跑......”
李修元看着他笑道:“我已经写了不少,这些日子我争取多写一些,等您学会了我再离开。”
......
“符文,说白了是给道家始祖和道家之神看的信件,经过千万年的演变,最后成了现地的符文,说穿了就是让你所在的天地听懂你的心意!”
“道家符咒,自然是自己的符文规则,面不是没有规则的乱写符咒。如果只是照着我写的符文描一张,这张符咒就是废纸一张,毫无用处。”
“符文是我们写给天地的信,要按天地规则写上你要的的内容,让天地明白你的心意,否则,如果你乱写一通谁也看不懂,天地看不懂你的信,该如何帮你?”
李修元花了两天时间跟张头讲解符道最基本的知识,教小青开始学写自己的名字。
正在张老老头捧着李修元写的符文书卷的时候,李修元递给了他一张平安符,看着他问道:“仔细摸一下,看看你感觉到什么。”
张老头认真感受,沉默很长时间后回道:“有很淡的气流,又有些象树叶的纹路。”
李修元继续同道:“是怎样的流动?像什么树叶?”
张老头想了想,回道:“有些像水流,又比水要轻一次,这树叶的纹路难道不是一样的吗?还会有分别不成?”
李修元眉头缓缓皱起,说道:“每一片树叶的纹路都不同,就像这符文,每一张符文也不会相同。”
张老头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我着急不来,得仔细想想这其中的规律。”
李修元给他倒了一杯酒,望着张老头说道:“喝下这杯酒,我助你踏入筑基之境。”
“一杯酒,便能让我筑基?”张老头震惊了。
李修元淡淡地笑道:“如果我再呆得长一些,说不定能帮你踏入金丹。”
张老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一日的午时,阳气正旺之时,五十六岁的张老头,在李修元的药汤和药酒的帮助下,筑基成功,从一个普通的村民踏上了修士的道路。
虽然前路坎坷,但是总算是让他看见了一丝希望。
小青每天在道观里学读李修元给她的。
张老头每天在苦苦地钻研如何写出第一笔符文,他已经写了整整的十天。
李修元每天下午都会花上两个时辰在山道上种树,种他最喜欢的杏树,为了来年的一场花事,不辞辛劳,每天挥汗不止。
两人刚刚打劫了清风岗的土匪窝,自不缺钱。
为些李修元跟山下的村民买了大量的牛粪等农家肥堆有山间,每种一颗杏树,便要埋下许多的肥料。
他对张老头只有一个要求,满山的杏树结的果随便吃,每年只要上肥剪枝就成,他想要的是某一年春天回来,有感受到这漫山遍野的花香。
李修元不让小青和张老头帮忙,说两人不懂花事,他要亲手将每一颗树种下,包括上肥浇水。
就是李修元种下最后一颗杏树,就在小青将一遍通读的时候。
张老头终于就着桌上将要干枯的朱砂,写下了他人生当中的第一笔符文。
“你终于感受到的天地元气的流淌,要不了半个月,你就能学会道观里需要的几种符文了。”
李修元看着张老头说道:“至于说每一张符文为什么如此规律,就象树叶一样,道理很简单,因为符道为它规定了书写的方向。”
李修元没有赞美张老头,在他看来,眼下的张老头连符道的大门都还没踏入。
只不过李修元也只是要求他能写出道观里需要的几道符文即可。
如果这样,就算张老头一直呆在道观,有会有自己的收入,够他养活一家老小。
教会张老头写符文,李修元非常开心。
这比他当契突破了一重境界还要开心。
往后的日子里,他不用时时再记挂着小道观的符纸够不够用了,再不用记着何时必须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