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并不算沉,只是以她力气单手使用还是有点费劲。
放好木桩,然后比划比划,找准中线。
抬起斧头挥舞而下。
咔擦!
歪的有些离谱了,成功劈在木头桩子上。
毕竟谁家砍柴也不是拿起斧头直接砸下来,那都是斧刃抵在木头上,一敲,一磕。
她这属实是卯足力气还没个准头。
“我……我先试试手感。”
少女脸色一红,抬起头,发现姜求凡已经朝屋里走去,“还剩下几个柴,就都交给你了,加把劲。”
你太过分了!
鱼霜霜脸上一黑。
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继续劈柴。
直到天色渐黑,都没能鼓捣出来什么,反而胳膊累的几乎快抬不起来。
看着一旁姜求凡劈出来一条条均匀细长。
自己劈出来跟狗啃的一样。
她突然意识到,我真是脑子傻了,才会一直在这劈柴!
“姜求凡!”
鱼霜霜推开门,看到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汉子。
她劈了一下午的柴,这家伙在那睡觉?!
“桌上有……”姜求凡含含糊糊说一句,翻个身继续睡起来。
桌上有啥?
鱼霜霜看过去。
一碗黑糊糊的汤汁放在桌上。
这玩意儿能喝吗?
少女皱着眉头把圆碗端起,一股刺鼻味道传来。
她眉头更皱,探出舌尖尝了一口。
出乎意料,整体微苦,隐隐夹杂一点甜味,不算很难下咽。
她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全部吞了下去。
呕。
好吧,一口气灌这么多,想呕。
紧接着,有一股热流在腹腔内升起,游遍四肢。
酸胀的肌肉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缓解。
算你有点良心。
她看了姜求凡一眼,轻轻将碗放下然后走出去。
她家离这里不远,步行五分钟即可。
刚到家门口,背着木材的二人经过。
“阿星哥回来了。”鱼霜霜打招呼道。
迎面,一沧桑小哥背着把他腰肢压弯的木柴前行。
身旁衣着朴素的少女替他分担了些。
二人一脚深一脚浅,有说有笑。
“是霜霜啊。”小哥看过来,“今天镇子发生什么了,我刚回来就听大家一直在说。”
“赤巾军进来了。”鱼霜霜轻叹一声。
“赤巾军?”小哥眉头一挑。
“是啊。”鱼霜霜面露担忧,“他们还只是先锋部队,听闻过些日子会有更多赤巾军进来呢。”
“是这样吗,那你可要小心些,听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小哥若有所思,“这天不早了,霜霜吃过晚饭没?我们山上打了几只野味,一起来吃?”
“不了不了,我刚吃饱。”鱼霜霜挥了挥手。
“好。”阿星哥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几张布帛,“这是我从山上捡到的,上面好像有什么字,我一大老粗,不识得什么字。你转交给你们家老姜看看吧,说不定这上面写了什么惊世功法呢。”
“什么我家老姜!”少女羞红脸,连忙把东西接过来告别,“阿星哥再见,苏姐姐再见。”
互相告别一声。
不对!
她猛地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对方背影,然后瞳孔一缩。
只见那一根根柴火,均匀无比,长短,粗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