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前辈无法做到,你一毛头小子就能有办法?
“非也。”周宸摇了摇头,声音扩散而出,“我剑宗有呼吸法,吐纳术。习之,则体内生剑元,剑元辅以灵力,便可对堕灵造成巨大伤害。”
“有了这一层缓冲,修士道心受污的风险大幅下降,我们也可更进一步做出布局。”
见他还打算继续讲下去,终于有人忍不住呵斥。
“可笑!黄口小儿不知仙道为何物,还修你剑宗之剑元?低贱之物也配我等修士修炼?”
“徐盟主给你面子,给你机会发言几句,伱倒还真喘上了。”
“凡夫俗子,可笑至极。尔等剑修不过小家技俩,不过倒也有几分妙用。若将你宗门之徒派上战场,说不得能斩些许個邪祟之物。”
一声声讽刺不绝于耳。
魏朝雨心头悬起,目光紧紧锁在那道挺拔身姿之上。
她生怕对方拔剑而起,又为对方处境感到几分酸涩。
周宸环视过四周。
千夫所指之下,这个曾拔剑向天,迎战近万修士的锐气少年,此刻好似被磨去棱角的凡人一样。
看样子此子真在玄乌江边受伤不轻,不然按照传闻中的性子,早就掀桌子了吧?
可惜昔日少年郎,意气已散,狂傲不再。
南域,剑宗……
徐静山眼眸微闪,正准备上前劝说。
在场之人不少心中与徐静山所想相同。
就在此时。
一抹纯粹到极点的锐气升腾而起!
恍惚之间,几乎将笼罩会场天幕刺穿!
“啊!”猝不及防之下,有人惊呼一声捂住双眸。
剑势一闪即逝,快到让人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回过神来,只剩下惊疑不定的坐在原位,心头发骇的众人。
静。
刹那间,整个大会中心寂静无比。
足足缓了有近十秒钟。
只听周宸轻声开口。
“见识越贫乏的人,越是拥有一种莫名奇怪的勇气,和一种莫名奇怪的自豪感。因为越贫乏,你所相信的东西就越绝对,因为你根本没有见过与此相对应的事实。”
“夜郎自大,是无知者,是好辩者的天性。”
“我初习剑,曾剑叩仙门,斩修士数倍于己;曾剑斩诡异之群,救民众于水火之间。”
“荒人入侵,非我之难,某亦孤身赴敌军之营,护大玄河山。”
“某虽年少,亦曾持剑战万军。”
“论实力,你们当中有九成得喊我叫爷!放在三年前,你们汇在一起,也只是那空中小喽啰中的一员。”
“三年后的今天,你们再汇到一起,依旧是那蝼蚁中的蝼蚁,垃圾中的垃圾。”
他冷笑一声,“一次两次就算了,还真没完没了。来,有意见的,现在过来,当我的面说。”
“前面不是有人说老子二十岁毛头小子么,过来看看我这区区后生小辈,一剑能不能把你这老杂种斩成两截?”
仓啷啷腰间木剑颤鸣。
“或许有人还不清楚,我凭什么能立于浮石之上。”
周宸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笑容,“就凭这把剑,行不行?”
“我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
“我周某人来中域,是为了谈及合力抗敌的,没空听你们几个老杂种叫嚣。”
“我一人,便代表南域。”
没人能想到。
这场大会,在最开始,即拉开了仙凡合作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