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前殿下说,父亲大人看了信就什么都明白的,您知道应该怎么做。”新见景亲将秀家的话语照实说道。
这可把小早川隆景整不会了,什么叫我明白怎么做,你信上啥都看不见啊!
尽管上次的京山一别让隆景对秀家刮目相看,但是毕竟秀家只是一个11岁的少年,隆景看着这封被涂黑的信件,全当是那个少年给自己开的玩笑,看着信件思虑片刻,深知自己侄子性格的隆景还是决定将信烧掉,一面引起误会。
说来也巧,火焰刚刚接触信件,幕府外就有武士传信,毛利辉元来了。
“我听问宇喜多备前殿下给叔父写了一份信,让新见家的继承人送来,不知道我可否看一看信件,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毛利辉元还没进入幕府帷幕,就用不善的语气说道。
而进门又恰巧看到隆景真正火烧一封信,敏感的隆景想要快步上前抢夺,但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那封信被火焰吞没。
毛利辉元皱着眉头,面容不善的坐到了隆景的主位上,隆景则坐在下手第一位。两人无言的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辉元开口道
“叔父为什么要将那封信烧掉,可是上面写了什么,我不方便看到吗?”
“并非如此,只是这封信上什么内容都没有,向来只是那个十岁的娃娃的玩笑罢了。”隆景摇着头说道。
隆景的答复出乎辉元的预料,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隆景拒绝的准备,谁知道隆景居然这么回答他,此时隆景口中的娃娃与玩笑两字在辉元耳中,却似乎是在暗指笑话他。
辉元听了隆景的话,脸色比刚前更红了,哼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幕内站着的新见景亲,开口问道“备前守除了给你一封信,还和你说了什么吗?”
新见景亲有些由于,因为秀家和他说的话和隆景说得,和辉元就有些说不得了,眼神不住的超小早川隆景看去,似乎在向他寻求意见。
眼见新见景亲无视自己的话语,反而看向小早川隆景,辉元的脾气彻底爆炸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拔处爱刀,版筑赤丸来到新见景亲面前吼道
“我才是毛利家的家主,你们新见家是我的家臣!你看叔父干什么!我让你说,你还在愣着做什么!”
毛利辉元的暴起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出于乌帽子亲的关系,隆景想要帮助景亲同时安慰辉元,可是此时隆景安慰的话语在辉元耳中,就仿佛是在包庇此人似的。
在多次直斥新见景亲而不说后,会面再也忍不住,挥舞着爱刀直接在小早川幕府内将新见家继承人斩杀。献血喷溅到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让他冷静,继续向景亲身边的弟弟景政问道。
“备前守到底说了什么?”
被刚刚一幕吓到的新见景政将秀家的口信全盘托出:“备前殿下说,工部少辅大人看了信就什么都明白的,他知道应该怎么做。”说完便伏地行礼,等待判决。
辉元听了景政的话,品味了一会儿其中意义,看向身后的叔父小早川隆景,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小早川家的幕府之内,如果小早川隆景真的要对他有所不测,自己恐怕走不出去。
平稳了情绪的辉元对着小早川隆景说道“哈哈哈,叔父大人,这怕不是宇喜多家的离间计吧,侄子实在年幼,阅历不深,没能控制好情绪,错杀一位忠臣良将,还望叔父勿怪,您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安抚新见家的。”
“此时此刻,大敌当前,主公你还是应该稳定情绪,冷静指挥啊”
“叔父大人说的是,此时大敌当前,我们毛利家当遵守祖父的教导,同心协力共同克敌才是,我营中还有要务,先走一步,还请叔父代我现行安慰一下新建家。告辞了”
说罢辉元收起版筑赤丸带着自己的旗本离开,隆景看着离去的辉元,尽管对于自己的义子被无辜杀害感到可惜,但是如果新建景亲的热血可以促进毛利家家督的成长,那么隆景也感到很欣慰。
可惜事与愿违,当天下午,又有武士来报毛利家本队拔营后撤了。毛利辉元直接将本队1.5万人从长良川对峙前线后撤至控制山阳大道的幸山与茶臼山城,不论隆景怎么劝说都不肯再前进一步。
无可奈何的隆景只能写信去给自己的兄长吉川元春,让其能够快速前来支援。
在伯耆被秀家一路逼退的吉川元春,本想趁着秀家前往备中之际进行反攻,怎料为了防备织田军到来而修筑的米子城与新山两城实在坚固,又互为犄角,在尝试力攻不下后只能转为围城。
收到弟弟信件的元春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己的侄子耍脾气离开,长良川前线的小早川军1.6万就将面对4万羽柴与宇喜多军的夹击。
心系弟弟同时心系毛利家大业的吉川元春,决定撤围,经出云、备后前往备中支援隆景,几乎与秀家在甲笼回合支援兵团7000众后同一时间,吉川元春在月山富田城再次整军1.3万,经备后前往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