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认命地接过话,“丁姑娘为何突然这样问?
难不成是想去燕府拜访?”
这话暗指丁希希没有姑娘家的矜持,随意打听男子的住址。
丁希希脸色涨红,站起身来,十分郑重地行礼道歉,“是我唐突了,请燕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李静云不解地看着李四和燕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表姐不过是觉得,我们也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便算是生死之交。以后,理应多走动才是。”
李四连忙摆手,“不必!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可不想跟什么人交朋友。
更何况还是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燕寻:“既然话都说完了,便请你们回去吧!我累了,要睡了!”
李静云惊奇地瞪大眼睛,心直口快地问道:“燕公子居然能睡得着?”
“为何不能?”燕寻诧异地看着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丁希希和李静云停住脚步,看了一眼那纹丝不动的帘子。
垂下眼帘挡住眼中的那抹复杂,无奈地摇摇头。
李静云忍不住问道:“表姐,我们是否做错了?”
丁希希:“这个时候,何必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那个睿智冷静的丁希希又回来了。
李静云悄悄地松了口气。
李四低声问道:“公子觉得,她们的话可信吗?”
燕寻嗤笑一声,“有什么区别吗?”
我们如今已经有了方向,她们那些话不过是肯定了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而已。
他转头看着他,“你确定王喜和王吉两人会回来?”
李四心里一凛,还是点头道:“公子放心,会回来的。”
燕寻毫无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跟我又没有关系。
行吧,你说没有关系,那便没有关系吧。
·························
“小心!”王喜手中的菜刀一挥,光亮一闪便灭了。
王吉握着手中的匕首,警惕地四处看了一圈儿。
“那姑娘还真的说对了。”王喜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碎冰沫子。
王吉低声提醒道:“小心有毒!”
王喜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又没有直接动手,怕什么?”
他晃了晃头上的斗笠,“这雨天真是太烦人。”
“呵呵,居然有主动来送死的。”一个忽男忽女,雌雄难辨的声音突然在两人的背后响起。
“谁?!”王喜一转身,手中的菜刀顺势便脱手。
他一拉手边的是绳子,将菜刀扯了回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背后,他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
王吉与他背靠背地站在一起,同样是一脸警惕。
这是兄弟二人之间的默契。
也正是因为这股默契,才让他们躲过一劫。
“走!”王喜压低声音道。
两人姿势不变,脚步缓缓,一人向前,一人后退。
“扑棱扑棱!”
似乎有鸟儿在雨中撒欢儿,又像是受到了惊吓,拼命地逃跑。
两个人不由得顿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便继续向前走去。
王吉忍不住说道:“看来我们的方向对了!”
“那········”是字还没有说出口,王喜手里的菜刀再次飞出手。
这次不是对着空空如也的雨幕,而是对着旁边的树杈。
“啊·······”一声惨叫从树上传下来,“你如此放肆,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嘎嘎!”
王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听这声音,倒真的像是乌鸦成精。”
王喜催促道:“动作快一些!”我们要早些捣毁他们的老巢,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那个时候,公子就危险了。
王吉点头答应道:“那好,你东我西,我们动作快一些。”
·······················
“入我七星镇,做我七星魂。呵呵······”
鬼娘子那诡异的声音飘荡在大堂之中。
“呼!”
一阵寒风吹过,洛明川三人的帘子突然敞开。
然后·······
便没有然后了。
“噗通”
这一声在诡异的笑声后,格外的清晰。
“这是什么东西?”朱五看着地上这一堆东西,惊讶地问道。
“小心!”他身后的跟进来的人低声提醒道。
小心什么?
虽然心里疑惑,可动作却比脑子快。
就在“那一堆”突然暴起时,他手中的飞镖已经飞了出去。
可对方也不是一个善茬儿的,双手一扬,整个人便想后飘去。
那个女鬼?!
朱五这个时候才看清,这一堆正是门外的那个“女鬼”。
他心里一惊,分不清是害怕还是紧张。
他手中的燕子飞镖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向对方的身上招呼。
可那家伙身形灵活,左躲右闪,一边躲一边咯咯的笑着。
那笑声时近时远,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呃·······”也许是嘚瑟大了,一个燕子镖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女鬼”的笑声戛然而止,动作一顿,便重新落在了地上。
“居然有血?!”林响惊讶地喊道。
动作比脑子快,提着剑便补了上去。
“女鬼”就地一滚,躲开了他的剑。而另外一个振兴镖局的人李彪拔出腰间的大刀挡住了他退路。
“嗖!”女鬼的手里人抖出一个鞭子,冲着李彪甩过去。
李彪惊呼一声,“哎呦,鬼居然还会打架?”
心里吓得直哆嗦,躲避的时候有些慌乱。
躲了一会儿,终于有所感悟了,“这鬼打架也是颇有章法呀?!跟人没有什么区别啊?!”
“你就傻吧!”朱五闷声骂了一句,手中的燕子镖找了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甩了过去。
“呃·······”
女鬼闷哼一声,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跟几个人缠斗着。
“别说,这人的武功还真是不一般。肯定是八品上了。”林响一边打,一边说道。
“唰!”他一剑劈过去,正好切开了对方的衣服。
没有了伪装,一个人便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