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放心我?”
“呵呵,大可不必,老爷子我如今也有四五十岁,儿子都快二十了,还不值得你信任?”
“再说,区区五十两的小生意,不说我,就连下面的掌柜,就能一口定下……年轻人,你格局小了……”
他滔滔不绝地说道。
“够了。”
苏木摆了摆手,打断道:“王老爷子啊,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关重大,你把握不住,还是让你爹来吧!”
“什么意思?”王庆南上头的情绪退却,终于听出一点点不对,皱起眉头。
“唉,我本来不想让老爷子太难看,但既然你如此没有自知之明,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将我刚才的话,给你翻译一遍……”
苏木脸色一正,语气没有半分起伏地道:“就算是你爹来,都不敢把我当傻子糊弄,你……算个什么东西?!”
“没有自知之明,也就罢了,脑子也不好使。”
“我想请你爹来,询问一下他的心得:四五十年前的那一哆嗦,生下了你,可曾后悔?”
扑哧!
韩石、李四、顾盼、夏荷,四人闻言,都是笑出声。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苏木骂人呢!
不过,骂得精彩!骂得痛快!
“你、你你……”
王庆南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指着苏木,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哼哧哼哧,气得差点连气都没有喘过来。
羞辱!
这是极致的羞辱!
虽然不带一个脏死,但,却仿佛:将他的面皮拉下来,踩在脚下,踩了又踩,然后,又丢到了茅坑里。
家园提示:
【王庆南对你产生仇恨情绪,情绪波动过大,产生游离精神力,吸收获得1.6能量……】
……
好家伙!
1.6游离精神力的憎恨,严重超出了正常数据,可见这王老爷子的恨意,到了何等程度。
苏木非常怀疑:若是趁这个机会,再暴力输出一段‘祖安话’,能将这老爷子活活气死。
但。
王庆南纵然如此愤恨,气到了极点,却硬是不敢还嘴。
因为,他知道苏木本事不俗,一旦还嘴,或者动手,那就是自讨苦吃,免不了一顿毒打。
所以,何必呢?
“无趣!”
苏木看这王老爷子,明明怒火上涌,却还跟一个缩头乌龟一般,不由撇了撇嘴。
若是这王庆南敢还嘴,甚至撸起膀子动手,他还会高看对方一眼。
当然,也就是高看一眼。
而如今,对方不还口、不动手……
这样欺负人,就没爽感了,是不是?
苏木并不知道,王庆南是王钰的爹,还是昨天‘刺杀’自己的周福的主子,只以为,是一个倚老卖老、没有自知之明的糟老头子。
故以,也懒得理会。
他就更不会,无聊地去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将人家给活活气死——那得多大仇,多大很啊,是不是?
至于王庆南的恨意,苏木也不怎么在乎,你都那么羞辱人家了,还不让人家恨你?
想想而已,只要没动手,没做出具体行动,都不算什么,法律还讲究‘论迹不论心’呢!
“走。”
苏木招呼一声,带着韩石四人,扬长而去。
……
在苏木一行人走后。
王庆南捂着胸口,连喝了一大盏茶,面色才好看了些许。
正想起身离开。
这时。
当!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敲锣声,让王庆南身子一颤,差点没心脏骤停。
“哪个没教养的,这不年不节的,敲什么锣鼓?”
王庆南怒骂着,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出门。
当即,就看到一面旗帜,迎风招展,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大大的‘张’字。
“张、张家?!”
王庆南看到这一幕,吓得一哆嗦,连忙捂住了嘴。
……
只见:
一列长长的车队,缓缓行来。
最前方是舞狮子的;稍后是吹拉弹唱的;在两旁,还有放烟花的。
紧接着,就是三五辆大车,车上,放着一口口箱子,有大有小。
再之后,是九顶华丽的轿子,每一顶,都是由八人抬着。
最后面,则是三匹通体赤红、没有一丝杂色的宝马。
看目标,赫然是向着这边而来。
……
‘通天客栈’中,人群议论纷纷。
“那可是张家,咱们西宁城的坐地虎啊,怎么这么大声势来了?”有人嘴里嘟囔着。
“看方向,似乎是要来咱们这边……”
“我知道了!”
王庆南突然一拍大腿,脸色喜色地开口:“你们听说没?昨天,在一家客栈,那位姓苏……咳,苏真人,教训了一位老奴,正是张家的。”
“所以,张家这次来,肯定是要报仇!”
他说着,神情激动,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像。”
有人反驳道:“你看轿子中,坐的多半是贵人,还有那箱子、宝马,这么多财货,倒像是来赔礼的。”
“赔什么礼?为一个老奴赔礼?”
王庆南不愿意相信,用鼻子哼道:“依我看,应该是:那轿子中,埋伏着众多高手;箱子中,藏着兵器;而那宝马,则是战马,用作冲锋之用。”
“只要张家老爷一声令下,那些高手立马打开箱子,抄兵器,骑着马冲锋,围杀那位苏真人!”
“那敲锣打鼓,放烟花,该如何解释?”
“自然是吸引人来看,围剿这苏真人了。”
王庆南理所当然答道:“要不然,堂堂一个张家,怎么在全城人面前立威?”
“这……”
那质疑之人,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
却说:
此时,王庆南被苏木羞辱刺激,已经快要疯魔了,一心就想盼着苏木死,一切因素,都能被他分析成:张家要围杀苏木。
但,其它人不知道啊!
听王庆南这么一说,不少人纷纷赞同,当即呼啦啦散开,退出了‘通天客栈’,甚至,连斜对门的‘来福客栈’,人都走光了。
当然,他们也没离开,而是在几百米外,等着看热闹。
‘通天客栈’附近,值守在这里的捕头,同样被忽悠得‘如临大敌’,遣人回去调动增援了。
“姓苏的,这下,我看你怎么死?!”
王庆南同样没走,留在不远处,看着到来的张家车队,激动地攥紧双手,面红耳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