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看了眼蔡国华，连蔡国华都知道凌初跟了薄渊，别人就没机会了。

在蔡国华绞尽脑汁地安慰他的时候，张赫却只觉得可笑。

特别是他说“君子不夺人所爱”的时候。

张赫看向蔡国华，冷冷问他，“既然你有君子不夺人所爱的想法，为什么我妈当年夺人所爱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她？”

“你要是不要她，也不会有我。”

张赫自嘲道，“我要是出生在正常家庭，也不用变成现在这种只能跟妈妈姓，连进自己亲生父亲家的门的资格都没有。”

蔡国华看着张赫的脸，捏着菜单的手不停地颤。

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个儿子这样深刻地谈他身份的事情。

也是第一次知道张赫对他的敌意竟这样大。

“当年......”

张赫，“当年是你的错，现在，是我在承担你犯错的后果。”

蔡国华，“赫儿，我......恨我是不是？”

张赫坦言，“是！”

“从小就恨，从未停止过。”

蔡国华，“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一起吃饭，你妈说你......”

张赫，“我妈只是想让我跟你打好关系，想让我跟蔡家打好关系，一心盼着我能进蔡家的门而已。”

“而我今天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进蔡家的门。”

张赫放下水杯起了身，“我妈是个傻女人，希望你好自为之，对她好点。”

这一顿饭，无疑不欢而散。

张赫下了楼。

他经过餐厅大厅的时候，看到凌初三人还没走。

他离开时，最后还是看了眼凌初，凌初装作没看到他，微笑着和王叶他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