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伶毅因为在宴会上饮了不少酒,
回府之后,胃疾复发,胃里火烧火燎的,折腾了大半宿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清晨宫里派人传信,说帝轩醒了,让帝伶毅赶紧进宫,帝轩要见他。
然而待帝伶毅到达帝轩寝宫时,却被人拦住了,“毓王殿下,太子殿下正在里面与皇上说话,还请您稍后进去!”
“让开,”帝伶毅冷冷的道。
“奴才是奉命行事,望毓王不要为难小的。”
“奉谁的命?太子的吗? 太子再大能大过皇上??”
帝伶毅大腿处的烫伤正火辣辣的疼起来,他疼的脸色发白,头冒虚汗,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时,门开了,太子帝锦谦从里头出来。
“五弟,你可算来了,父皇正等着见你呢,五弟,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可要本宫让御医帮你看看?”
帝锦谦一脸伪善的说。
“多谢四哥的关心,臣弟无碍,只是因为昨夜胃疾复发闹的,既然父皇在等着,那臣弟就先进去了!”
帝伶毅朝他拱拱手。
帝锦谦让开道让帝伶毅进去,对守候在一旁的卫甲说:
“去毓王府看看情况!”
卫甲领命下去,帝锦谦此时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五弟,别怪四哥心狠!要怪就怪这老东西太看重你了!
——帝轩寝殿——
帝轩寝殿非常大,分为内殿与外殿。有一门之隔,平日里宫人轮值守夜都是在外殿休息。
内殿。
“毅儿,你可算回来了!玉……棋盘。你快走!”帝轩突然用手卡住喉咙,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啊!毓王殿下杀人了!”一旁前来送药的宫女发现帝轩的身子软倒在榻上,手上的药碗怦然掉地上。
帝伶毅在帝轩让他走的时候才猛然惊觉,中计了!
这时,太子带着羽林军进来,看到榻上人事不知的帝轩,痛心疾首的道:
“五弟,父皇待你不薄呀,你为何要害父皇?”
“四哥,臣弟没有,都是这个宫女在信口雌黄!”
帝伶毅凌厉的眼神射向不知所措的宫女。
宫女赶紧跪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哦,你说本王杀人了就杀人了,那本王且问你,你见本王杀了谁?”
“毓王杀了皇上!”
“叫御医进来帮父皇看看!”
一会后,
“回太子,皇上昏迷不醒,但并无性命之忧!”御医回禀。
“大胆贱婢,是何人教你在此胡言乱语的!”帝锦谦怒道。
“太子殿下饶命呀,奴婢当时见皇上吐血了,心一慌,便口不择言。”
“竟敢诅咒父皇!来人,拉下去,杖毙!”
接着帝锦谦又看向帝伶毅,
“五弟,虽说宫女是信口胡说的,本宫也相信五弟。
但是还是委屈五弟去大牢里呆几天了。”
帝伶毅淡淡一笑:“太子殿下,真是好算计呀!”
“本宫听不懂五弟在说什么?”
两个羽林军推着轮椅就走,在帝伶毅到门边的时候,嘴里吐出几个字:
“四哥,多、行、不、义、必、自、毙!”
帝锦谦回到东宫发了好大脾气,将能砸的都砸了,
“去查一下,刚刚那个宫女是谁安插的人?”
一个内侍回答:“回殿下,是太子妃的人!”
“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时,卫甲回来了,
帝锦谦看向他,卫甲点头:“回殿下,确有此事!”
帝锦谦沉吟不语,片刻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去,吩咐牢里伙食务必不要亏待了我这有胃疾的五弟呀!”
帝锦谦这句话意思虽然看似是关照帝伶毅,要大鱼大肉招待他,但是胃疾必须要食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忌食辛辣油腻食物。
这看似是关爱之举,实际却是别有用心。
而帝伶毅那边。
他刚要被押进天牢,就被一个内侍拦住了,“两位大哥,我家王妃有几句话想和毓王说,希望两位通融一下。”
说着掏出一锭大元宝出来放到其中一个羽林军手里,“给两位爷买些酒喝!”
说话的正是房竹小公公。
那两人相视一眼,“就一会啊!!”
房竹连连应是。
待那两人远离了一段距离后,暗处的司徒箬筠才走出来,把头上的帏帽摘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帝伶毅。
“伶毅,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等你出来,父皇会没事的!”
她蹲下身来,手搁在他的膝盖上,却感觉他呼吸有些急促,司徒箬筠立马想到了他的异样可能是因为烫伤。
“伶毅,我不是把烫伤药给你了,让你记得涂吗?”
帝伶毅笑了笑,“傻丫头,我有涂的,你别担心,过几日就会好的。
对了,你那让腿暂时失去知觉的药还有吗?给我几粒,我怕他们对我用刑 会暴露我的腿完好。”
她听后,内心大恸,
“夫君,你这又是何苦呢?只是那药有一定副作用,等药效一过,会发麻痹的,会感觉有无数蚂蚁在咬你!你当真……”
她看到他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无奈,只能取出瓶子倒出仅剩的六粒,给了他。
至于为什么不把瓶子也一并给了帝伶毅,是因为随身物品都会被要求上交,而六粒药丸可以分散藏在衣服各处,不容易被发现,收缴。
“筠儿。听我说,你要小心,不能亲自把药带进去,最好借御医之手让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进去,并让父皇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