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毅,别那么说,我想要为你生儿育女的,我愿意的!”
司徒箬筠目光如水的望进了帝伶毅的眼底,神色温婉的朝帝伶毅伸出了手。
帝伶毅已经从全身的不适感中缓过来了,温柔的握住了她伸出的手,坐在了床沿上。
这时司徒箬筠才发现帝伶毅进来的时候是坐在轮椅上,她疑惑不解,“伶毅,好端端的为何又坐轮椅,可是脚出了什么问题?”
她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这才慌了神,“伶毅,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筠儿,我没事,只是刚刚我体验了一把生孩子的痛楚……”
“生孩子?? ”
司徒箬筠睁大眼睛,一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呢?除非…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明白了所有细枝末节串联起来的真相,
“所以上回在北冥,你就喂我吃下了同命蛊,怪不得我还说那段时间你的手指总受伤呢?
夫君,你怎么这样傻?!”
司徒箬筠心疼的看着他,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
帝伶毅拉住了她的手,柔柔的握着,认真的看着她,
“为夫才不傻,我觉得很值得,可以从此与你命运相连,可以分担你的痛苦,比起你为了救我割腕取血,拼死忍痛为我生下这些可爱的孩儿来。我做的 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司徒箬筠紧紧的抱住帝伶毅,“你这个大傻子,怎么这样傻?那可是你的寿命呀……”
“筠儿,为了你,我甘之如饴!”
江皇后与帝轩站在屏风后听着里面传来的对话,没有去打扰他们。
……
顾璇也在一个月前产下了一名男婴,孩子的爹娘给他取名为常乐施,长风原本姓常,单名风,只是后来流落南风馆,鸨爹给他更名为长风。
乐施两字的寓意是希望他以后能子承父业,成为一个医者,施针救人,能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在司徒箬筠生产完的第二天上午,一路风尘仆仆的司徒旻珏终于到了,他一跨入毓王府,影一就将司徒旻珏到了的事禀报给了帝伶毅。
帝伶毅从书房出来,“兄长,你怎么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司徒旻珏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小筠儿呢,她在哪?我去看看她!”
说完就要往里走,帝伶毅拦住他,“兄长,不急,筠儿昨日才刚刚生产完,现在正在房间里面休息呢!”
“什么??小筠儿已经生了!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不行,我得去看看去!”他说着就绕过帝伶毅兴冲冲的往里走。
帝伶毅想拦都拦不住,罢了,总归是要兑现承诺的。
“小筠儿,听妹夫说你已经生了,我来看看我的大外甥!”
司徒箬筠早就想到了有这一天,纵是有再多不舍,但是对于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她让丫鬟抱来老大,很是恋恋不舍的摸了摸老大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
在司徒旻珏进来之际擦干了脸上的泪,“兄长,你来了!”
她抬眸看向司徒旻珏,“快坐!”
转头吩咐丫鬟:“你们都下去吧!”
帝伶毅紧接着走了进来,坐在床沿上揽着司徒箬筠,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心里了然,她这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司徒旻珏看着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还有小妹怀里的一个,一时有点怔愣,不敢置信的道,
“小筠儿,这三个都是你这胎生的?”
随即又激动起来,“我家小筠儿可真能生,真是太棒啦!”那高兴的劲儿怎么都止不住。
“兄长,你给孩子取好名字了吗?”
“取好了,叫司徒晨曦!”
“晨曦,晨曦……”她把名字放在嘴里咀嚼了数遍,扬起一抹笑,
“倒是个好名字!”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司徒旻珏有点得意,
“听到了么?你叫司徒晨曦,小晨曦,日后娘没有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听你舅…”
说到这不知想到什么,又改口,“听你父皇的话!”
不禁泪盈满眶,司徒旻珏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哎呀,至于吗?又不是生离死别,更何况晨曦日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小筠儿,你别伤心了!”
“可是小晨曦他还那么小嘛,只要一想到他尚在襁褓中就要离开,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难受不行吗??”她哽咽着。
“兄长,还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小晨曦!”帝伶毅十分不舍摸着小晨曦软软的脸蛋。
“放心,他就是我亲儿子!小筠儿,你好好休息,那为兄就走了!”司徒旻珏从司徒箬筠手里接过司徒晨曦,十分欣喜。
抱在怀里,小小的身子,软软的一团,他的心都要化了。
“哥哥,等等,你找好了奶娘吗?”
“找好了,找好了,都在城外候着呢?小筠儿,为兄走了,妹夫,你们好好保重!”司徒旻珏挥挥手,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筠儿,别哭了,兄长不会亏待小晨曦的,你放心!”
帝伶毅帮司徒箬筠抹去眼角的眼泪,
“只是,夫君,父皇母后那边我们该如何说?”
“直说就是!”
…………
三月三,桃花节。
刚出月子的司徒箬筠,在帝伶毅的陪伴下来到江城,欣赏桃花。
“夫君,你说我们两个这么一声不响的跑出来,把孩子丢给父皇母后,他们不会说什么吧??”
“父皇母后他们巴不得呢,一个天天霸着睿儿,梓儿,一个天天霸着泽儿,灵儿,还天天让我继位!我才不要,娘子,我们在这住一段时间好不好,就安心的,过着我们的二人世界!”
帝伶毅在桃林深处从司徒箬筠背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懒懒的道。
“我看夫君,你是想抱抱孩子却抱不到,在不满父皇和母后吧!”
“是又怎么样?!”他如此坦诚的说,倒是让她不好怎么接话了。
“好,那就住到等夫君你觉得腻味了,我们再回去,好不好??”
“嗯。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和娘子在一起,我永远不会感觉到腻味!”说着,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把脸凑到她嘴边。
司徒箬筠佯装不懂,“夫君,你干嘛?”
帝伶毅早已识破了她的装不懂的心思,指了指自己脸颊。“该你了!”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