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董事长,还说自己不会偏私呢,怎么她造谣只要一张嘴,而我就得要拿得出证据来,才能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是吗?为什么?就因为她是大小姐,而我,你认为我没什么背景,所以更好拿捏,甚至是说更好赶出去,是吗?喻董权衡利弊,可真是算得辛苦呢。”程云想不卑不亢,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要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果然,程云想这话一出口,窃窃私语之声,又渐渐响了起来。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也是悄悄地感同身受吧?
“不过,我也并不想跟你掰扯这些,没有意义。我刚刚之所以站出来,只是想要大家,不只是听她的一面之词,也听听我的,再下判定。”程云想说到这里,眼里的眼泪不知为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滚落下来。
她倔强地用手擦去,继续说:“我当时,正端着一只空盘子,在找想吃的东西。
正巧找到了喻特助方才拿给我喝的特调酒,味道很好,就想要过去再要一杯,谁知那位小姐不知从哪里就突然冒了出来,伸脚挡在我的面前,幸好我当时走得慢,才没有被绊倒。
然后她喊了我的名字,我虽然疑惑,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点头承认,她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嘴里还说着什么,让我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身份,待在我这样的人该待的地方……诸如此类的话。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她的力气真的太大了,根本容不得我说话拖着我就往外走,我好害怕……”
这时,程云想好像想到什么,着急地伸出自己左手来给大家看,“你们看,这里一圈还红着呢,这也是证据了吧?她比我高那么多,力气真的好大,我真的,害怕极了……”
骆泽川立刻心疼地,将人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程云想仍倔强地转头,露出脸庞来,说完要说的话:“然后我就一直挣扎,胡乱挣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个动作,她忽然就丢开了我,我趔趔趄趄地后退……”她抬头看骆泽川,“是你接住了我的,对不对?”
“对,我接住你了,没事了啊,没事了。”骆泽川立刻接话,仍是轻声安抚。
程云想的话说完,相比张菲菲,确实听起来更让人信服。
毕竟,张菲菲是什么样的力气,刚刚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几个服务员加起来,都拉不住她。
张菲菲的脑子再迟钝,听着程云想所说出口的事实,也沉不住心气地慌张起来。
她又一次朝着程云想,冲了过来,大吼着:“你个小贱人,你说的什么鬼话!……”
很快便又被几个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没能近得了程云想的身。
而骆泽川已经紧张地,一个旋身,便将程云想护在里面,遮挡得严严实实。
也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
程云想在他怀里抬起头,还反过来安抚起了他,用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我没事,不要担心。”
骆泽川自然不相信,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眼里满是心疼,还有自责。
然而,他俩都没注意到,身旁的那位温总,正侧着脑袋,看着他俩,不觉间,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有一位中年男人突破包围圈,冲了进来,一边大声吼着:“干什么,你们做什么!放手,都给老子放手!”
张菲菲听到熟悉的声音,激动地喊:“爸,爸快救我爸!”
男人冲过来,一把将女儿护在怀里,“你们这是瞎了眼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老子的女儿,你们也敢动她?!”
“爸,有人欺负我……”张菲菲这次,是真的找到了靠山。毕竟,只有疼爱自己的父亲,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心只维护自己。
“谁,我看谁他妈敢欺负老子的宝贝女儿!”一向溺爱女儿的老父亲,可不会管谁对谁错,骂就对了。
“张兄,先不要生气,这不是,正在搞清楚谁对谁错嘛。”喻永进上前,依然好声好气开口,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但心里已经计划好了,请一些个无关紧要的人出去而已嘛,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吧?
“什么谁对谁错?老子的女儿,就没有错的时候!”男人还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屌样子,管他谁是谁,“女儿,你说,是谁欺负你,老子让他立马滚蛋。”
“就是她,那个贱女人!”有了父亲的保证,张菲菲自然毫不畏惧,立刻伸手指向了骆泽川的位置。
程云想对那父女俩是一阵无语,但也有所顾虑,便轻声问骆泽川:“怎么样,这俩,得罪得起吗?”
骆泽川又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这里,没有谁是咱们不能得罪的,放心,一切有我在。”
“真的?要跟我说实话。”程云想不太相信,她还摸不准骆泽川的身份,下不了准确的判断,只能相信他自己说出口的话。
“真的,我刚刚跟阿进打过照面,他已经去安排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今天肯定能带你安全离开这里。至于撕破脸嘛,我们跟嘉域本来就是竞争关系,一直也没什么好脸,更无所谓了,”骆泽川跟她说明着情况,“所以说,想怎么做,都可以,不要委屈了自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