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钱庄。”
燕七哼了一声。
看来,金陵陶家,苏州田家,是一个鼻孔出气啊。
这很无奈。
在大华,嫖与赌,都是合法的。
输了,必须认账。
如此陋习,真乃毒瘤也。
燕七这厮对青楼还能接受。
毕竟,青楼可不光是卖肉的。
还有卖唱的女子,相当于歌手。
还有戏子,相当于是演员。
还有说书的,表演杂技的,弹琴的,综合而言,相当于会所。
但是,赌场的存在,却不是燕七所能容忍的。
这玩意,相当于诱人的陷阱,一个把持不住,好好的人,便会沦为奴仆,欠下一屁股的债。
燕七问徳叔:“与你做交易的人,便是田军吗?”
徳叔点点头:“是田军,他是一方豪强,手下有人,官场有人,无论黑白都很厉害。”
燕七点点头,又向徳叔了解了一些情况,徳叔一一回答。
问过了话,徳叔砰砰的磕头:“我该死,我一心求死,燕公子,你杀了我吧。只求能放过我的儿子,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燕七哼道:“我杀你,都脏了我的手,你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告诉你,你死活与否,我说了不算,要彭大人说了算。彭大人纵然活不过来,也会把你移交官府。”
“我……”
徳叔趴在地,嚎啕大哭:“我也是追悔莫及啊,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不会再去毒害老爷。”
“这句话还像点人话。”
燕七冷冷的看着徳叔:“你儿子有没有放出来?”
徳叔摇摇头:“我想都不敢想,田军明明说过,只要我给老爷下毒之后,把儿子还给我,但是,我给老爷下毒之后,田军又说等着老爷死后,再把我儿子放了,总之,一遍一遍往后推。”
燕七叹气:“傻瓜!田军这是摆明了不打算放人,多半是等着彭大人一死,便会撕票,这桩谋害彭大人的龌龊事,也一了百了的。”
徳叔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当了?哎,这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田军这天杀的,真不是个东西。燕公子,我害了老爷,还没有救回儿子,我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啊,我干脆死了算了。”
他又要去碰柱。
燕七道:“你死不死无所谓,不过,你死前,想不想再见那个混账逆子一面?”
徳叔一听,擦干了泪痕:“燕公子,只要能捞出我儿子,你那我大卸八块都行。”
燕七看着徳叔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凄凄。
麻痹的,有个不省心的儿子,当老人的,该多么遭罪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燕七道:“你要是听我的安排,或者,我还有可能将你的儿子捞出来,当然,你要是不听,我也没办法了。”
徳叔赶紧点头:“听,怎么不听,燕公子百般机智,这世,没有燕公子办不到的事情。”
燕七哼道:“用不着你拍马屁。”
徳叔道:“我不是拍马屁,燕公子是厉害,不然,怎么会把握给揪出来?哎,我自以为老奸巨猾,没想到,还是抵不过燕公子的火眼金睛。”
“这叫邪不胜正。”
燕七指着徳叔,铿锵有力道:“从现在开始,你还是zi you之身,当……当你谋杀老爷的事情,没有败露过,你还是彭府德高望重的管家。”
徳叔懵了:“燕公子,你……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