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国平人四位擂主了。
国平人惊诧错愕,心神震荡,怔怔的看向一脸张狂的解三甲,凝视良久,才喘上了那口气。
“真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从你口中说出来,你也知道你是天下第一才子。可是,你却口出狂言,不知礼教。你刚才对普通书生动刀动枪,不仅丢了读书人的斯文和教养,更是仗势欺人,败坏了读书人的名声,我说你几句,难道不该?”
唐不凡也很郁闷:“解解元,你纵然是连中三元的天下第一才子,但也是皇家书院的名誉学士,国老德行深厚,更是皇家书院的副院长,国老对你耳提面命几句,乃是正当之举,你为何这班鲁莽,竟然当众羞辱国老?”
解三甲哈哈大笑:“哦,原来我还是皇家书院的名誉学士啊,呵呵,你若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皇家书院的名誉学士有什么好的?这劳什子不过是虚名,留着也是丢人,自降我的身价,不要也罢。”
“什么?”
国平人心口如遭重击:“你竟然嫌弃皇家书院的名誉学士是个丢人的头衔?”
解三甲一脸冷笑:“当然丢人了,我现在是天下第一才子,妙语书斋的院长,更是闯过了博学鸿儒科三关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你说,以我这样的大才学,竟然在小小的皇家书院做什么劳什子名誉学士,岂不是大材小用?”
国平人气坏了,身子打颤:“你……你太狂妄。”
“狂妄?”
解三甲一脸戾气:“当然,若是皇家书院离了我,便要七零八碎,不成体统,那你便求求我,求我不要摒弃皇家书院名誉学士的名头。”
“但是,求我得有代价啊。这代价就是由我来当皇家书院的副院长!国老,你觉得如何?哈哈!”
谁也没有想到,解三甲竟然狂妄至此。
国平人心口堵得慌,望着解三甲,满脸悲愤,满心失望。
“解三甲,我着实没有想到,你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当初,你小有名气之时,跪在皇家书院门前,再三求我让你加入学院,每日一跪,跪了足足月余。我考虑到你的确有才学,又这般谦虚、有涵养,便为你破格,更改了皇家书院的入院资格,收你进入皇家书院,做一名荣誉学士。”
“也正是因为你成为皇家书院的荣誉院士,你才得了杨丞相垂青。而且,自从你得了杨丞相垂青,便再也不来皇家书院读书,也不来教书育人,皇家书院相对于你,形同虚设。”
“不过,虽然你对皇家书院的确没有贡献,甚至于再三摒弃皇家书院,但想到你能通过杨丞相,将一生所学展示出来,我也甚感欣慰。”
说到这里,国平人痛心疾首,眼眸发红,盯着解三甲:“但是,我万万想不到,你不爱惜皇家书院的羽毛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皇家书院鄙夷挖苦,极尽嘲讽,也对我和唐先生极不尊重。”
“难道,皇家书院欠了你解三甲什么?黄家书院对你的人生只有帮助,从无拖累。但是,你今天竟然恩将仇报,得了名誉地位,就将皇家书院一脚踢开。如此忘恩负义的行径,也配拥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美名吗?”
众人听了前因后果,无不愤慨。
燕七也没想到,原来解三甲还有过这么一段历史。
更没有想到,解三甲是故作谦虚,混入了皇家书院,借着皇家书院的跳板、攀上了杨丞相的高枝。
得了杨丞相的太爱,则将皇家书院一脚踢开。
这叫什么?
这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