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没有让计秋荣和戴凌起来,看也不看他们,望向张勇武:“张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勇武一脸悲戚:“哦,是这样的,今日一早,计秋荣和戴凌就找到我,说了一件事情,我很难过,他们畏惧于燕副使的威严,不敢说出实情!所以,就跑来找我,让我帮忙通融。”
“本来,我是不干这种事情的,毕竟,计秋荣和戴凌是燕副使的人,我要尊重燕副使,不能胡乱干预。”
“但是,一想到计秋荣和戴凌这么可怜,而且我又是计秋荣和戴凌的老上级,焉能坐视不理呢?所以,我此来,算是腆着脸而来,我卖个老脸,希望燕副相能给我几分薄面。”
这话说的,相当到位。
无论谁听起来,都是那么的真诚。
这么的低姿态,这么的谦卑。
谁听了也会给面子。
若非燕七早就看穿了张勇武的心肝脾肺肾,还真就被他的‘真诚’所欺骗。
燕七的表情也很配合张勇武,一副甚为重视的表情:“张将军言重了,可是大华镇国大将军,统领大华兵马,麾下何止百万?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啊。总而言之,张将军在我心里,就是个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说,张将军,若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可千万别对我客气。”
这话说的,更漂亮。
无论是谁听了,都是那么的有情有义。
一
帮将军纷纷点头。
他们有的级别很低,没见过燕七在朝堂上,和张勇武发飙的样子。
此刻一见,觉得外面的传言匪夷所思。
“哎呀,不对呀,燕副使对张将军态度很和善啊,根本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针尖对麦芒。”
“没错,张将军和燕副使好着呢,说他们不和,那都是道听途说,哪里能信?”
“谣言,绝对是中伤燕副使的谣言。看燕副使,对张将军真的很礼遇。”
……
张勇武听着一帮将军在说燕七的好话,心里憋得呢,都快爆炸。
燕七这厮,用个什么词来形容呢。
口蜜腹剑!
没错,就是个口蜜腹剑的家伙。
张勇武只能继续和燕七演戏:“燕副使,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咱们能在一起搭班子,绝对是我的荣幸。相信我一定能够合作愉快,将枢密院治理得井井有条。”
燕七点点头:“我也深以为然。”
两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余下武将也跟着鼓掌点赞。
燕七不吱声,就等着张勇武说话。
张勇武靠不过燕七,只好主动说:“燕副使,计秋荣和戴凌有难言之隐,他们摄于燕副使的威名,不敢冒犯,所以,才让我来做一个说客。”
燕七哈哈大笑:“哦?计参将、戴参将,们若有难言之隐,直接和我说就好了吗,何必麻烦张将军呢?”
“们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一向护犊子,特别的爱护属下。们不要顾忌,有什么难处,只管说出来。”
张勇武向戴凌使个眼色。
戴凌结结巴巴道:“燕副使,家中老父亡故,我要回乡丁忧,守孝三年,特请燕副使恩准。”
“哦?丁忧?”
燕七一怔,眯着眼睛,看着戴凌:“父亲亡故,我也没见披麻戴孝啊?”
戴凌道:“是五个月前的事情。”
燕七道:“五个月前?”
戴凌道:“这绝不敢有假!张将军可以为我做主。”
张勇武点点头:“我可以给戴参将作证,他父亲的确是在五个月前因病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