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跟着房车穿越了
真定府贡院门外,张德广和张德进兄弟俩失魂落魄地站着,焦急地等着贡院大门打开。
两人都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贡院大门的方向。
守在门口的兵士们终于打开大门,煎熬了三天两夜的考生们像突然出洞的蚂蚁似的涌了出来。
张德源在人流中也跟着走出来,跟身边那些好像就剩挪动脚步的力气的考生相比,他显得从容又轻松,仅是脸上稍带倦容。
“哥!”张德进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他哥,把手举过头顶使劲摇晃。
张德源也发现了两个弟弟,向他们挤过来,弟弟们却没有第一时间问他考得怎么样,张德广第一句话就是:“哥!完了!胡虏打过来了!”
张德源也一下懵了,他眯眼看了一下四周,并不见大战开始的紧张气氛,除了他们三兄弟,周围的考生家人也都是正常反应,大多都是笑容满面地把刚从考场出来的亲人接走。
“你们如何得知?”他问道。
“快报晌午刚送到真定府衙,很快就传开了。”
“先别慌!去府衙再看看!”张德源定了定神,冷静下来。
他们三个成年男子都走了,只剩一家老小,虽说珲哥儿看着能扛点事了,到底还是个孩子。
真定府身为北方重镇,街道宽阔齐整,又因为各地考生和家人汇集,显得比以往热闹许多,府衙前的主街上当真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并无半分凝重气氛。
张德源兄弟三人站在府衙对面,午后的府衙大门在厚重的云层衬托下显得威严肃穆,门前两只巨大的石狮子,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态睥昵着从它们面前走过的众人。
“哥,怎么办?”张德进被府衙的气势吓住,不敢再向前走去。
“没事,你俩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张德源说道。
“不!要去一起去!”张德广不同意。
三兄弟一起朝府衙大门走过去,府衙门口当值的衙役注意到了,走过来拦住他们:“站住!干什么的?”
张德源向衙役行了个礼:“差爷,我是邺城人氏,方才从贡院考学出来,听说胡虏大军入侵,想问一问邺城现下如何?”
那衙役一听这是刚从贡院出来的考生,立时换了一副嘴脸,虽说邺城那又穷又破的地方少有中举的,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不是。
“邺城无事,胡虏大军攻城打了五日,没打下来,卫小将军把他们打跑了。前面茶楼说书的在讲呢,你们想知晓详细些的,花上几百文钱去听一听也就是了。”
衙役给他们指路,前方不远处街面果然有一处两层茶楼,依稀可见门楣上书“兴隆轩”三个大字,茶楼门前人群纷纷停驻,堵住了来往的去路。
张德源急忙谢过衙役,兄弟三人赶往茶楼,靠近时却听见小二不停喊:“不能进了,没有位置了,排队等下一场!等下一场!”
此时他们离茶楼门口少说也有十余米,眼见是挤不过去了,只得耐心排在人群后。
人群中不时传来的议论让他们更加心急如焚。
“听说胡虏来了五万大军都不止!”
“是啊!也没看到咱们大乾有援军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