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跟着房车穿越了
时间回到张晓瑛他们出发的那一天,距南诏王城不远处一座山上的岩洞里,南诏王手捧着一个古朴的瓷罐,脸上的神色哀痛中带着绝然。
这瓷罐里装着南诏国太子莫奇的骨灰,莫奇是他的王后阿莫依生的孩子,阿莫依是他的表妹,也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惜生下莫奇没几年就死了,他没有再立王后,并且把阿莫依的孩子取名莫奇,直接立为太子。
虽然南诏国还有另外两名成年王子,但是莫奇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他自小英武过人,他母亲死后,南诏王怕他孤单,选了一头小象跟他住在一处,长大后他尤其善于训象,近几年南诏国的象兵也在他的训练下越发强大,往往逼得大乾的军队狼狈不已。
就在前些时候,他们认为象兵军队已经强大到所向披靡,且大乾军队中疟疠又起,莫奇主动请战,要一举灭了驻守在南诏边境的上万大乾军队,顺便攻下黔中,抢回土司府。
“大王,时辰已到,请送亡者入土为安。”南诏的大巫躬身提示。
南诏王默然不语,亲自把瓷罐放置在岩洞中央的凹坑里,又亲手撒了第一把土,四周站着的众人无不神情悲切。
安葬了莫奇回到王城,南诏王仍然难掩心中伤痛。
“阿父,请让儿子集结象兵前去为莫奇阿哥复仇!”南诏国的四王子沙马单膝跪下请命。
阿父如今肯定是恨不能把那大乾军队碾碎踩烂以解丧子之痛,自己只要投其所好,这太子之位便有望落在自己身上。
“你莫奇阿哥已经死在大乾军队手中,你如何就能有取胜之道?”南诏王问道。
“那大乾军队诡计多端,以计诱使,只要多加观察,吸取教训,便不致让他们奸计得成逞。”沙马说道。
南诏王默然不语,根据战后的反馈来看,确实是莫奇轻敌擅入中了伏击,以致象兵只逃回了三百多头,五万步兵死伤两万多人。
不过即使这样,南诏仍有一战之力,且吐蕃使来吊唁莫奇时也说了,如果南诏再攻大乾,他们可出兵五万在西侧助攻。
此前吐蕃王也屡屡谴使要与南诏联合反攻大乾,认为大乾此时立国未稳,最好就是让大乾回到几十年前的混乱中去,他们才可继续壮大自身。
但南诏王也只是听听而已,比起反攻大乾,吐蕃显然对吞并南诏国更感兴趣,只怕是想要借大乾的手削弱南诏国后它再嗣机取而代之。
可如今儿子死于非命,那被紧急送回王城的尸首是眼睛瞪大,大巫想尽法子都无法让他瞑目,若是自己不为他报了此仇,只怕他永世不得超升。
“向民间征象,再战大乾。”他咬牙说道。
此时大乾兵器工坊中间的大坪上摆了五十门火炮和两千发炮弹等着装船运往黔中,皇帝下定决心狠狠痛击南诏,另外一艘蒸汽机螺旋桨船已经被改造好,起名“南蛟”,意思就是要靠它灭了南诏国。
张晓珲他们出发以后,皇帝又授命卫国公从湘洲黔中调兵五万集结,现在兵员已经在源源不断地赶赴前线了。
总之战争一开打,什么时候停下来就由不得哪一方决定了。
杨府杨秉坤的书房里,杨承州在苦苦劝阻父亲:“阿父,大乾实力深不可测,我等万不可轻举妄动,足足一千头象兵五万步兵,竟败于卫五郎手下,那大乾驻军只有一万不到,且还发了疟疠,可调动的只怕仅有区区几千兵士,阿父,这都是儿子亲眼所见啊!”
“你胆小如鼠,不在南诏助你表叔,竟就此跑回黔中,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你还敢多说?”杨秉坤又气又怒,又不能大声训斥,只憋得满脸通红。
“您当南诏王是表弟,他可未必当您是表兄,从我到王城之后一直到随莫奇出征,从未听到他们父子说过把土司府交回我杨家的话语,即便我拿话试他们也都是顾左右而言他,阿父,他们只是拿我杨家当成攻城的梯子。”
杨承州急急说道。
“你个逆子,你懂什么,等我们夺回黔中府,他们自然对我等高看一眼,如今大乾南诏相争,正是无暇顾及黔中之时,我已传令四十八寨……”
杨秉坤说到这,有人在书房外禀报:“老爷,卫将军派人过府求见。”
杨秉坤话音嘎然而住,父子俩面面相觑。
“哪个卫将军?是卫四将军还是卫五将军?”杨承州问道。
“是卫四将军,来人是卫四将军的亲卫队长,小的认识。”守卫答道。
怎么不声不响就回到黔中府了,这是听到消息后回来的还是提前回来的?听到消息回来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啊!若是提前回来那婚礼办了没办?
“我不是让人在码头守着了吗?为何无人禀报?”杨秉坤怒道。
“老爷,自卫五将军离开黔中府后我们的人便无法靠近大码头了,所有货物全部在南门码头装卸。”守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