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客影覆窗花，新年总将旧年压。一岁一心浮一念，双十年华难二八。~沈戚雪

“小白，过几天就是三十，你有地方过年吗？”

净灵司，食字院。

佑白虎房间当中，三人围桌涮火锅。

朱乓乓开口发问，羊咩咩侧头待答。

“过年？！”

佑白虎如梦初醒，侧头看向小窗口。

冰雪覆盖凝霜晶，六棱花瓣似玉琼，久望神怡冰心转，灵气自运杂念清。

“小白？小白，你想什么呢？”羊咩咩伸手扒拉。

“嗯，对，是。”佑白虎机智反应。

“( ′?ω?)我说啥了你就是？”

“( ?ω?)不知道说啥我才是。”

四目相对，乓乓无语，埋头吃肉，不再说话。

“咩咩姐，我乓哥是不是有话要说？”

“嗯，净灵司里多孤寡，每年散人聚首齐，多是包下整酒楼，通宵达旦高歌起。”

“( ?_?)有这种事？没听你之前提起！”

“(?ò?ó)我提个毛线，每个都是老酒懵，身上汗味贼啦冲，我从来都不爱去。”

“?(???;)你咩咩姐去了三年，每次开场酒没喝，人就不醒人事了。醒酒已是年初二，每年过的少一天，又吃不回份子钱，所以干脆不去了。”

朱乓乓话音未落，猛的向后窜老远。

羊咩咩一脚踏空，靴踏地面砖石碎，整个房屋抖三抖，棚顶灰尘噗簌簌，差点落入铜火锅。

佑白虎收掌引灰，搓成两颗泥丸放。

“咩咩姐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参加了，咱们不如在小院，自己关门包饺子。”

羊咩咩满意一笑，却听朱乓乓咳嗽。

“小白，这顿饭不算重要，对你却是个机会。”

“(oωo)机会？难不成统领也去？还能升职加薪呀？”

“你也是想瞎了心，你入司中年头短，整日修炼不出门，其他旗官皆不识，若真有事无人管。”

朱乓乓回到座位，开口分析其利弊。

“有事？！”佑白虎细品此话。

“对溜！人际交往藏大利，近的不说说远的，若想坐稳旗主位，无人支持空坐椅。”

佑白虎呲牙一乐“你还是先说近的！”

朱乓乓夹了块肉，涮久肉老口感次。

“远的不说说近的，先说月季年任务。每月皆有考评记，连续亏空暗过留。”

“暗过？！”佑白虎听到新词，不禁面露狐疑色。

“暗过记多难升迁，终生无望升旗官，寿命损重自淘汰，司里不会续留任。”

羊咩咩叹了口气，端起茶水一饮尽。

茶水喝出饮酒魄，不看牙上碎茶叶。

“所以这里有学问，任务过后有亏空，寻熟借物堵窟窿，月月平账任务清。”

朱乓乓端起茶杯，不断张嘴舔门牙，羊咩咩不懂暗示，径自又续一杯茶。

“拆了东墙补西墙！”佑白虎恍然大悟。

“总好过被急雨摧！”朱乓乓无奈放杯，咩咩就是不开窍。

“把你舌头收回去，我知牙上有茶叶！”

羊咩咩冷冷开口，朱乓乓微觉诧异。

“拆墙补墙欠越多，司里为何不管着，正是因为有私利，利滚利翻压骆驼。运好尚有还清日，本领不济命耗没，与其司中噩混混，不如早去市井磨。”

羊咩咩言罢起身，径自推门迎风雪。

“咩咩姐这是怎地？”

“哎，我倒是忘了这茬，她师傅曾在司里，借人物资还不清，利滚利越来越多，最终冒险谋大事，命丧仙侠灵墟中。”

朱乓乓叹息摇头，自顾自涮肉吃菜，再不提年聚之事，屋中只剩汤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