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在乡下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威严的阵仗，被人这么一吓，浑身一抖，颤抖着擦了擦泪水，倒豆子一般全部说出来，“奴有天大的冤屈，我家姑娘死的蹊跷，当时生产前一切正常，便是生下孩子时也都正常，怎么好端端喝下一碗补药就出血不止，定是有人下了药，毒害我那可怜的姑娘，怕我知道什么连我也要杀人灭口！”

沈世难深吸一口气愤然道，“她这话你也相信？妇人生产情况向来不明，虚不受不补这种事情多有发生，你们今日找她们来做什么？”

“证明那补药里面有毒？还是说一个本该就在发现未婚先孕时被沉塘的女子后面生产死亡？”

“你们不觉得荒谬吗？这样的女子便是当时乱棍打死都是应该。如今用这一个理由来诬陷一个去世的朝廷官员？太不像话了！陛下。”

太上皇点了点头，“说的很对，这些都是可以伪造的。”

圣上听完哈哈大笑，“伪造不伪造，有人应该清楚吧。”说着看了一眼沈夫人，继续道，

“张家庶女这事本就有违伦理纲常，但是！沈世难你那兄长一事，你敢说问心无愧？”

……

老伯爷，“世难你和怀远都是我的孩子，为父替你们感到骄傲。”

沈世难拱手谦让，“父亲过誉了，兄长才是父亲大人的骄傲。”

沈伯爷哈哈大笑，“你这孩子，你兄长过于理想化，这次为父找你便是为了你兄长一事。”

“父亲想说兄长回来一事！”

沈世难毫无芥蒂道，“兄长既然回来，这世子之位理该是他的，儿子知道该怎么办。”

老伯爷叹了口气，“世难啊，你兄长到底是对不起你！父亲也对不起你！”

一句对不起沈世难便知道父亲选择了谁，咽下心里的苦涩，强颜欢笑道，“父亲做主便是，儿无话可说。”

弯腰作揖，准备离开，后想了想，躬身道，“父亲，兄长一事好说，只是那女子…”

老伯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自古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她一个庶女，收到府里做个贱妾便是！”

毕竟张家嫡女可也在府上，嫡女嫁给庶子，反倒是庶女嫁给嫡子，成何体统？

老伯爷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府上，更不会给自己儿媳为难。

世子夫人以后万万不会越过张氏。

沈世难有些为难，“可兄长私下找我说…”

老伯爷眉头一皱，事感不妙，果真下一秒就听见沈世难道，“兄长说他不想叫那女子委屈…还叫我…叫我自请离家，儿子只能不孝。”

“混账！”

老伯爷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角上，“混账玩意！他以为他是谁！”

本就对嫡长子一肚子怨言的老伯爷听了这话更是忍不住的怒骂。

“这事委屈你了！你放心，父亲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沈世难神情更加恭谨，“儿子不敢，儿子也是替媳妇担心。”

沈世难离去设计看见老伯爷难过的一个人坐了下来，唉声叹气不止。

……

沈世难想起往事，眼神中满是伤怀，叩首不起，“臣不愧！”

但是紧抿的嘴中，仍咬紧了后槽牙出卖了他这句话。。

圣上见状也是点头，“那沈夫人呢？”

沈夫人此时头低低的垂着，袖中的手死死握住，手心都抠烂、才保持住那一丝理智。

听见陛下点她，立马叩首道，“臣妇…也是。”

“好！真是好的很！”

太上皇点头微笑，“这事没有什么可以再过问的，陈年往事，人死不能对症，如今凭他们二人的话不足以证明，所以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太上皇抬手就要离场，正要起身离开，便听见跪在地上的老婆子，原来张家庶女贴身丫鬟高声喊道，“奴婢举报张静舒下毒毒害沈家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