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来为陆正宏诊脉,摸着他铿锵有力的脉搏,正寻思着要不要如实说出来,小顺子得到裴昌陵的暗示,走过来说:“荣国公伤情严重,陛下特恩准在偏殿休息,请王太医同去,定要将荣国公医治好。”
王太医心思流转一番,知道他的诊断结果不重要,极为配合的说:“国公脉象虚浮,恐伤筋骨,需好生休养,微臣稍后为国公开几服药调理。”
陆正宏道谢后,被段兴文搀扶着下去休息。
以张正筠为首的反对派,见陆正宏虽走路一瘸一拐,但没有危及生命,觉得裴昌陵对魏国侯的处罚太重,为其求情。
裴昌陵没有表态,大家又把各地的灾情和匪患拿来重提,说现在是用人之际,不宜贬斥国之重臣,以免殃及社稷。
待大家说完,裴昌陵冷笑道:“贬了一个国公,就会殃及社稷?我大虞朝是豆腐捏的吗?若是这样,朕倒要看看,没了魏国侯,我大虞会不会亡国!”
魏国侯一听这话,连忙跪地叩首:“请陛下息怒,微臣劳而无功,一无所长,未能给江山社稷做出贡献,请求退出朝堂,在家颐养,望陛下恩准。”
裴昌陵:“准了!还有谁想请辞的?”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裴昌陵见大家不说话,冷哼一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哪里有灾,需要银子去赈灾,国库有多少存银,你们不知道?
朕让你们出谋划策,一个个的就默不作声,或是怂恿朕加重赋税,从穷苦百姓身上榨取利益;朕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你们又想方设法的阻挠,你们是嫌大虞的江山太稳固了吗?”
众大臣:“微臣不敢。”
裴昌陵:“朕看你们敢得很!张大人说出的话,句句感人肺腑,忧国忧民,事实真是如此吗?你那个老来子,被骄纵的无法无天,强抢民女,还把人家找上门要说法的爹娘打死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噢,朕想起来了,你怕事情闹大,命人把那对老夫妇的尸体焚烧成灰,撒到城外荒林里去了,这个毁尸灭迹,当真做的干净,堪称典范,吏部的案子,你不会都是这般了结的吧?”
张正筠一惊,忙跪伏在地,怯怯的说:“臣惶恐,那些都是以讹传讹之事,望陛下明察。”
裴昌陵:“自然要明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给受害者一个交代,我大虞的律法岂不是成了摆设?
来人,将张正筠押入刑部候审,查封其府邸,案件未了结前,所有人不得出入!他家那个逆子,一并打入天牢,听候处决!”
两侍卫将如坠冰窟的张正筠拖下去,其他反对派官员见此,开始诚惶诚恐,生怕裴昌陵拿他们立威......
裴昌陵扫视一圈,将视线定在礼部侍郎姚执秋身上,淡声说:“刚才是姚爱卿建议朕广纳后宫,册立新后?”
姚执秋战战兢兢地应答:“是,陛下,臣觐见,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无后,望陛下早日册立新后,稳固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