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去参观一下广场,用得着让这些跟着?”一堆人跟着,自己是去参观景点还是自己成了景点让人去参观?
江晓勇站得不远,他听出了江奕语气不善,更看到了江守义有些不悦的神情。
“二叔,现在这边不是很安全,经常会有人抢东西,特别是咱们华人,被抢了都没地方诉苦去。”
有了一个外人,江奕和江守义两个人就得略微客气一些。总算是没有连环升级。
“那就找四个人跟着吧,个头小一些的,也不要穿这些黑衣裳了。穿着便衣就行,别让人觉得太扎眼了。”江守义终于想起来江奕的习性,还是让了步。
真要按照江奕的性格,其实坐一下莫斯科的地铁不是更好?那个延伸到地下一百多米的世界著名地下城,估计江守义丢不起那个人,江奕也只能让一些步。
终于可以出发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刘连秀看着两个见面就掐的家人,除了长相和背景,两代人竟然没有一处相似,这些年能在一家处着可真是不容易。
“整个罗沙国十个人就有一个在首都居住,莫斯科是欧洲最大的城市,已经建立了800多年···”
江守义果然被江奕说得一点没错,两年前江奕的一句气话再次展示无遗。保镖、秘书、配车,这次一个简单的城市一日游就把全部排场打了出来。
“唉,反正我也管不了,就随他去吧。”刘连秀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吗?
江奕看着车窗外,他在这些“世界之最”中寻找着人间烟火,看着俗人的柴米油盐。
路边排队的人群,捡拾垃圾的老人,抽烟的颓废青年,惊惶的小孩。当一个国家出了问题,就像一栋失去了顶棚的房子,无法为子民遮风挡雨。曾经的苏联老大哥,如今悲惨如斯!
“你先停一会儿。”刘连秀听不懂讲解,江奕没有听,讲解小姐也尴尬。
刘连秀转头盯住了江奕:“小奕,你哭什么?”
“我哭了?哦,刚才看到一个小孩在哭,他可能是饿了吧。”江奕随口应着。
“你还真是谁的心都操,管好自己不就行了?你说你傻不傻?”也就是她敢这么说了,江守义都把头扭一边去。
现在不光是“子不类父”,跟当娘的也不像了,人家嫌这个儿子太傻了。
“你这么嫌弃我,我以后再也不见你了。”
“噗嗤”,讲解的小姑娘笑点比较低,成功地解救了江奕的困境。
红场还是比较安全,毕竟是世界瞩目的地方、一国的心脏。
“红场是位于市中心,西南与克里姆林宫相连,是前苏联重要节日群众集会和阅兵的地方,面积约4公顷。西侧是克里姆林宫,北面为国立历史博物馆,东侧为百货大楼,南部为瓦西里布拉仁教堂。”
“怎么感觉比咱们首都那个广场小那么多?都不舍得铺个水泥地面的!”刘连秀刚刚去过燕京,现在比起来确实看不上红场的面积。
“妈,人家以前是给骑兵阅兵的,要是水泥的还不让那些骑兵全部摔跤了?你再这么耍宝,我都不敢跟你走在一起了。”
不能总是被人嫌弃,自己也要适当地反击一次。
讲解员小姑娘听了倒是很激动:“我以前还真的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你说得这个更靠谱!”
“以前是以前,以前还没钱呢!”
“你还以为到处都是华国啊?人家西方都是看历史积淀,越老的越值钱,”江奕一边说一边跑远了,“除了女人。”
一个广场确实没啥好看的,除了人头就是人的脚,大家几分钟就没兴趣了。
克宫也开放了,江守义最感兴趣。他那一代人就这点儿爱好。当他听说宫里所有的金色洋葱头可是用真正的黄金镶嵌的时候,口水都快出来了。
趁着两口子参观瓦西里升天教堂的时机,江奕跑去体验了一下莫斯科地铁。
长长的上下舷梯,人都自觉地靠右站着,空出左边,供有急事的或者心急的年轻人行走。江奕不禁感叹这里的秩序,三十年后估计也就申城等个别城市能够有这样的高度自觉。
地铁车厢里,江奕快步走进去抢个座位。却发现许多年轻人依旧站着,似乎没看见那些空空荡荡的座位。
“丢人丢到国外来了。”江奕脸一红,还真的把“异乡当家乡”了。
坐着的人基本上都在看书或者读报,地铁车厢里安安静静地。苏联普及了大学教育,国民的素质要高出华国几个台阶。
返回以后再看到刘连秀,却在那里抱怨江守义:“这个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这里的人也是,怎么这么混账?”
江奕一阵窃喜,江守义,你也躲不开抱怨啊!谁让人家是董事长呢?
解说员小姑娘看着江守义阴沉着的脸,已经吓坏了:“都怪我,不该说这些。”
原来是这个教堂建造后,沙皇异常喜欢,为了保证不再出现同样的教堂,沙皇下令刺瞎了所有建筑师的双眼。刘连秀觉得这个太令人恐怖,才抱怨着江守义。
江奕张了张嘴,也没敢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江守义的胖身体就很吃力了,刘连秀也有些发福,三点左右就开始不愿意走动了。
“去那边的酒吧休息一下吧?”
江守义大手一挥:“直接去晚上吃饭的地方吧,要是坐下来了肯定就不愿意动了。”
江奕还真的对这两口子没有信心。那就先去吧。
或许是害怕刘连秀和江奕抱怨自己太奢华,晚上安排的餐馆没那么豪华。
刘连秀看着几个扭扭捏捏的漂亮女服务员,先是担心地看了看江守义,后是担心地看了看江奕。
江守义正襟危坐,一种极度无害的样子。江奕却睡着了。
“小奕,这几个姑娘很难看吗?”
“不知道!”这些“小时苗条,大了肥胖”的舞女有什么好看的,二三十年后华国到处都有。
江奕的一句话更让刘连秀担心起来了。
我怎么生了个傻儿子?
再想想他对韩菲凡的无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所有女的都不喜欢?”当妈的才有操不完的心呢。
“我才17岁,周岁!”
“你爸像你这个年龄,早就不知道干嘛去了呢!”一边说还一边瞄着江守义。
“你是要我向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学习?”
“你敢?”一张大手很坚决地就要落下来的节奏。
“你敢打我,下辈子不跟你做母子了!”江奕倔强地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