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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死亡楼梯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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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栋新建不久的小高层公寓竟然挂起了八杆子也打不着怎么想怎么都格格不入的东西,一只祭祀之用的花圈。开学后校内到处惊现公寓闹鬼的传闻,鬼电锯的旋律响彻子夜。究竟是人是鬼?那些虚假的证词之下掩盖的到底是什么?真相的背后还留有多少飘渺良知?她说人活着是为了追求,也许她是对的,人就该有欲望。

这学期暑假回校比较早为的是希望摆脱爹妈坚不可摧的紧箍咒,本想图几分安静自适却给自己捞了个大大的悲剧。校内人迹罕至,能打个照面的皆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逝的过客,最“欣慰”的是咱班哥几个一个不差也都没来。夜晚偶有失眠的迹象,常以闲逛来打发打发时间。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使作息能渐入正轨,谁知却被一个意外的夜晚所打破。

学校有个后门,平日进进出出人流量就堪称是甚少,节假日更可谓门可罗雀。昨天夜里依旧难入梦乡,绕校数圈后脚步停驻之处不偏不移正是后门。

驻足并非出于欣赏,没那雅兴倒是次要,根本原因竟是自己受惊过度。

只见门后一栋公寓屹然而立,不可思议的是其中一层楼上竟然还挂着花圈,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第二天一早,我只身一人前往小门。也许是黑夜的大肆渲染使得公寓显得更加的怪诞,但白天却少了几分狰狞不再那么可怖。

花圈还是那么醒目,仔细观察,那洁白的窗框告诉我只有六楼靠右的那户才有人住,这点也被空调所证实。刚入新房就有人逝世,不过真有这么巧的事么?又有谁能扪心自问呢?

开学后同学时常称那栋公寓里闹鬼,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搞得人心惶惶的。听说每当夜里总能听见鬼锯人头的声音,胆大的同学还真会靠近了去侧耳聆听那美妙的旋律,还真有几个说听见过,搞的几个胆小的女生都睡不着觉。

转眼间开学已过不久,蒋老师上课时常走神,也不再与学生谈天说地。她变了,变得一点也不像她了,以前的那句“女性也阳刚”从她的行动上表明这简直烟消云散。

终于某天班长骆毕也忍受不下去忐忑的课堂气氛,在课上他突兀地站在凳子上擅自大骂蒋老师并说她是不是做贼心虚什么的,蒋老师竟然一改平日的温和也毫不讲情面地骂了回去。结果显然无疑,经批准骆毕还是受到了党纪处分。因此他一蹶不振再不踏进教室半步。不过这个骆毕现在倒是逍遥自在,吃喝嫖赌样样皆来,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蒋老师长时间被阴影所笼罩,但身边的人都无时不刻地安慰她想给她多增添几分色彩。“您怎么了?不舒服得请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诸如此类关怀慰藉的言辞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了。教室内也早就热议开锅,话匣子一论再论,有的同学怀疑她是撞了邪甚至有的还断定骆毕被鬼附了身,看来这蒋老师授课的质量同学们亦到了不可接受的程度了。

蒋老师名字叫蒋敏敏是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但身高却是她最困惑的一件事,所以她的高跟鞋也成了我们的笑柄,不为别的就为她那大人一号的脚底板。大号高跟鞋是她形影不离的挚友,这就是我对这位金职教师的第一印象。当然蒋老师也具有东北人爽朗的一面,在同学面前她总是有说有笑的,我们相处的气氛很融洽。所以我确信她是一位好老师。

今天早上她没来上课,直到下午校方宣称蒋老师她,已经死了。

第二天,推理社内。

“可疑,真是可疑!”说话的是张周,“绝不可能是意外那么简单。”

“难道你认为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了吗?”这时白白胖胖的阮哥走了进来,他是新一任的社长。

“废话,当然还有我啦。”突然间靠在门框边的我终于开了口。

“哟,狄调,什么风把您给出来了?”阮哥的话中带刺,刺上带毒。

“怎么,辞了我这推理社社长的职务我就不能来啦,至于嘛你?”我也不甘示弱,反问句总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个人总觉得骆毕不对劲,你们留心点。我先去校长室问问情况,你们哥几个再仔细琢磨琢磨。”说完,阮哥向门外跑去。

校长是蒋老师的好姐妹,这一点众所周知。来到校长室阮哥毕恭毕敬地向校长请教问题。

“校长好,我是大二计算机系的学生,恳请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蒋老师的事吗?”

“请便。”

“蒋老师得死是意外事故么?”

“这个么,听她的家属说是起意外事故,蒋老师是从楼梯上摔死的。”

“这么惨啊…那您能否给我们老师的家庭住址?我们也好去探望探望老师的家人。”

就是那个挂着花圈的地方,602号房。有你们这些个好学生,她泉下定能安心了。校长推开窗把手向窗外一指,另只手正努力拭去眼眶边的泪水。

辞别校长时,阮哥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立刻向我们汇报。他的讲述抑扬顿挫绘声绘色,我的嘴巴一直呈大大的O字形。

“就这么定了,我们久违的推理社今晚就出动。”最后张周呼吁,大家击掌迎和表示同意。

夜里,老师查房完毕后我们立刻开溜,轻松翻越后门三人大摇大摆地朝着花圈房走去。

来到公寓电子门前,说时迟那时快张周拨完602按钮后按下门铃键众人才发现这么晚冒昧拜访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但是开锁的声音不容我们半点犹豫,临阵脱逃必起疑心,那可是下下之策所以万万不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过这里说的走是往上走。

六楼,左边的房门虚掩着,出于礼貌我还是敲了几下房门。出来迎客的是一位约莫三十上下的年轻女士,张周忙称“大姐好,大姐好”并说明三人是蒋老师的学生特来慰问的,这也算是打了个圆场吧。

进门,一阵淡淡地油漆味扑鼻而来。女子叹了口气:“我当又是那些讨人烦的警察呢。随便坐别客气,我去给你们拿橙汁去。”

很快三罐橙汁摆在了我们面前,女子又道:“真是匆忙,都忘了自我介绍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你们蒋老师未婚夫的后妈,我也姓蒋、名美丽叫我蒋阿姨就行了。”

听到这么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把我们打得个个呆若木鸡,早知道刚才称之为阿姨更符合辈分一说。

我想我的舌战也许有效,往往线索就是被我这么套出来的。

“蒋阿姨,这楼梯你们家人经常走么?哎,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便吧。敢问家里其他人身体可好,工作情况怎么样?”

“不是这样的,我们几乎是不走楼梯的,家里人都好,都好…哎…这事全都赖那该死的楼梯啊。”

“对呀,这工程师设计得也太不够人性化了啊。”

“而且这几天连灯都坏了,要是有点光线说不定事情就不发发生了,多么好的姑娘啊。”说着她以手遮面。

这个蒋阿姨还真是难缠的家伙,绕了半天也套不出丝毫线索,我算是甘拜下风。“那么打扰了蒋阿姨,我们先走了。”

“没关系,那不送了。”

“等一下!”我的脚刚踏出半步被这么一声吓了回来。

“有什么事么?”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特地提醒你们千万别走楼梯下去,楼梯太黑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你们几个主意了噢,不过以后可别再逃学溜出来玩了啊。”

谢过蒋阿姨之后我们还是听从她的吩咐老老实实坐了电梯下去,原打算偷偷摸摸溜回寝室却被值日老师逮个正着,没辙,只得在夏夜潮潮的暖风中站到了天明。

这一夜的军姿倒是把我大脑给站清醒了,我说蒋老师她才刚出事故呀怎么这花圈我没开学就瞅着了呢?我把困惑跟大伙那么一说,大家也摸不着头脑。张周倒是一度坚信是蒋老师家有人想咒他才挂了个花圈的,而我却不太认可。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了个双休日。星期天一大早没课,我们仨以NM工大推理社的名义再次登门拜访了蒋老师的公寓。上次严格来说顶多算是暗访,这次我们已经准备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碰面时张周讲述了自己与骆毕的偶遇一事。当时骆毕正在去网吧的路上,张周在后面大喊一声马各比X“,骆毕一回头认出是张周回骂好几句,张周没好气地说”谁叫你起了这么个名,不就是找骂么?。骆毕一听准备大打出手,但张周先下手为强一把将他拎起架在墙上,骆毕顿时就没了火气。张周开门见山威胁骆毕是不是他杀了蒋老师的,骆毕宁死不承认。但是光凭这一点,还是不能降低我们对骆毕的怀疑。

从学校大门走出绕了大半个校园才到达公寓,开门的还是那个蒋阿姨,这次是她先开了口:“我就知道你们还会来的,你们是侦探吧?最近这里闹鬼,晚上老有电锯的声音,我天天都胆战心惊的,你们也认为老师的死与这件事有关?”

蒋阿姨语出惊人,我们成了被动态势,才刚开始我们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您是怎么知道了的?”

“小兄弟,察言观色那是小把戏,要知道我可是个推理小说的翻译家哩。”

原来这败笔竟是出自本人之手,“那还请您多多配合了。”我道。

“没问题,侦探请问便是。”

“据我们调查这个楼盘只有你们这栋有住户入住且就仅好你们一家,其他的这栋楼就连装修的都没有,那么请问这个房子住了几个人?”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毕竟这比较宽敞。以前一共有四个人,我丈夫与你们蒋老师都已经失足去世了。”一提到死人她就用手遮住双眼,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正如我所料,这样花圈就可以说得通了。

“那再说说家庭成员的工作以及蒋老师死时各自的不在场证明吧。”

“我们一家人还真是有缘,全都是同一个姓氏的。我和敏敏的职业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我老公蒋经铎,他已经退休了以前是个杂志社的主编。我儿子蒋步绍是开出租的的哥业余时间也写写小说算得上是半个小说家。那天家里没人,我和敏敏说好去楼下那个餐厅吃晚饭我等了一个晚上他都没来我就觉得出事了,于是就报了警,饭店服务员能为我证明。我儿子当时是夜班在载客,计价器上有记录的。得知敏敏和经铎都是走楼梯不慎跌下一楼而死且同样是后脑着地一命呜呼我们娘俩都哭得欲哭无泪了。”蒋阿姨很做作地揉了揉眼,“哎,人的一生就是短暂,其实这几天我也想通了,人活着一定要有目标、要有所追求,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

她的不在场证明固然是完美无缺的,想必警方也盘查过多次所以这个蒋阿姨才会说得那么顺溜。这也不足为奇,只不过对我们来说她的证词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

经蒋阿姨同意后我们查看了老师的遗物,那双陪着她死去的高跟鞋静静地长眠在一只普普通通的纸箱中,只不过右脚那只鞋跟上那道长长的刮痕增添了几分伤感。

临走之前蒋阿姨再次叮嘱我们要坐电梯下去,也正是这句话使我对这个蒋阿姨的疑心顿时油然而生。

实地考察是我们接下来的第二步,走出电梯门沿着房子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那个吞人的死亡楼梯。

“楼梯还真是陡啊,怪不得会摔死人。”张周不禁感叹。

一切按计划行使,从外面透进来丁点可怜微弱的光显然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拿出强光手电后,顷刻间三束白光扫过四处。

周围并没有什么奇特,物件也少得屈指可数。细心的阮哥角落处不到两米的地方发现了一根烟蒂。

“蒋老师的脚比较大,走楼梯一定比较小心应该都是悬空走的,鞋上的刮痕显得不是很自然,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破绽。”我提醒道。

“这里就那么点东西,要不我们再上去看看吧,肯定会有答案的。”张周话音未落一个箭步冲上楼梯。

在第三与第四层之间的楼梯口,张周一不小心双手撑地向下扑去滚了下来,幸好我和阮哥及时赶到。

“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别鲁莽,瞧瞧你,摔了吧?”阮哥嘴上这么说手上到还是挺温柔地把张周扶到一边休息。

“不对劲,我的脚踩空了。”张周忍痛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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