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和宋知杰双双落入泳池内,激起一片水花。
躺在折叠椅暗自伤神的钱一鸣猛地弹起,眼疾手快的拉出云望。
“我以后再也不碰你手机了,你别生气了。”
他焦急说道:“不管出什么事我都能解决,哪怕砸锅卖铁,我也会给你解决!”
一想到云望破天荒对他发了脾气,钱一鸣深知因自己无意之举肯定酿成了什么大错。
云望俯身把几乎溺水的宋知杰拖了出来:“已经处理好了。”
钱一鸣松了口气,随即脸色一变,抬腿踢向狂吐水的宋知杰。
“你跟来干什么!癞皮狗是不是!”
宋知杰吃痛的握住钱一鸣的脚踝,狠狠一薅,咚!的一声,钱一鸣仰面朝天,哼哧哼哧两声,捂着头哭了出来。
宋知杰爬起身,照准钱一鸣的脸吐了一滩水。
“你恶不恶心!脏死了!”钱一鸣掀起衣服用力擦掉。
宋知杰全当听不见,扶着椅子坐下喘息。
这时,一串清脆的驼铃声在沙漠中响起,渐渐地,越来越近。
云望仰起头,只见一只棕色骆驼驮着一人悠悠而行,驼峰之间的男人软软趴着,不知生死。
“嘬嘬嘬…”云望发出怪响吸引骆驼注意,高举胳膊挥了挥。
“你当逗狗呢。”宋知杰嗤笑。
骆驼踢踏着四肢小跑而来,忽闪着鼻子把头探入泳池,嘴巴一开一合汲取水源。
钱一鸣看云望不理他也就不哭了,低落的站起身,把骆驼背上的男人扯到地上。
咣当,落地声沉闷暗哑。
“好像死了...”
钱一鸣的手指抵在男人鼻下许久,仍没有气体涌出。
“死了。”他确认下来。
宋知杰硬生把钱一鸣挤兑开,掀起尸体眼皮,露出扩散的瞳孔。
“还试呼吸,蠢不蠢。”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钱一鸣扯着嗓子喊起来。
宋知杰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观察尸体,以五官来看,典型的东亚地区面貌,只不好还是A国人,接着扒下尸体衣服。
腹部深陷,上方肋骨高高突起,根根分明。
饿死的,但究竟死了多长时间宋知杰看不出来,也不想再看。
尸体的味道太过呛鼻,腐朽夹杂着恶臭,使人难以忍受。
云望见宋知杰不打算再动,捡起发硬的衣服四处摸索,从口袋里掏出一堆发黑的金银珠宝。
其中有项链,手镯,耳饰、男士金表等,做工精湛复古,年代久远,风格各有不同。
显然持有者不是同一个人,更不是同一个国家。
“是真材实料吗?”钱一鸣点了点物件,想要跟云望说说话,打破冷冰冰的隔阂。
“不是真材实料他带什么?蠢货。”宋知杰把脏污的双手泡在泳池里搓了搓。
钱一鸣想都不想一脚踹了过去,宋知杰早有防备一个侧移。
噗通!
钱一鸣用力过猛跌进泳池,宋知杰趁机死死按住钱一鸣不让他上来,目光透着阴狠,很快他就被人推开。
“呼呼…”钱一鸣趴在池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了片刻,撑起身爬出泳池。
他无视警惕的宋知杰,收拾起所有东西,抓住云望就走。
云望纹丝不动:“去买些干粮,人和骆驼的都要,两个小时后出发。”
钱一鸣本打算把宋知杰扔在这自求多福,听到云望如此说,只能暂且作罢。
他拉开套房大门,瞳孔骤缩。
冰冷的枪口抵住额头,一点点将钱一鸣逼退回来。
十几名健壮的男人一拥而入,领头者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至右,连带着整张脸似乎都是斜的。
“A国人?”疤脸男开口道。
钱一鸣余光扫到赶来的身影,心中一喜,立刻缩在云望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