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站在一旁，见苏挽盯着萧归离开的背影，久久未曾挪眼，心中警铃大作。

“挽挽……”

苏挽听见他的喊声，堪堪回神，不想刚偏过头却对上一双幽怨的眼眸。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堂堂沈家大少爷，凭借一己之力成为地产霸主的青桐地产总裁，谈个恋爱怎么变成了一个怨夫，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不成？

“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事情，有些走神。”她柔声解释道。

言下之意，她对萧归没有别的意思。

沈聿心下微微舒服了点，问她，“你揽下萧家的事，是想对付沈明轩？”

苏挽点点头，“看他一直这么上蹿下跳，我有点烦。”

沈聿见她一脸不耐，不由得低低笑了几声，“真好。”

苏挽还在想着怎么抓沈明轩的把柄，忽然听他这么说，有些莫名。

“什么真好？”

沈聿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捋了捋，道，“现在这样的你，真好。”

苏挽忽然来了兴致，“那你说说，哪里好了？以前的我不好？”

沈聿缓缓摇了摇头，眸中蓄着点点柔意。

“以前的你也好，却什么都憋在心里，少了一些生气。现在的你能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发泄自己的情绪，我觉得这样很好。”

“挽挽，你不过二十出头，该任性的时候就任性，不用处处都为别人着想，多为自己想想。”

“我希望以后你在我面前，能随心所欲，不受任何束缚，做最真实的你。”

这话听得苏挽鼻头一酸。

以前从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哪怕曾经说最爱她的沈明轩，也总让她不要那么强势，乖顺一些，听话一些。

苏家人更是恨不得她无条件地付出，任劳任怨地给苏家卖命。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多为自己着想，做最真实的自己。

沈聿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又在顾虑些什么，下意识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