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火堆光芒下,将严颜的面孔照的忽明忽暗。
“唉!不瞒季安,自秋末开始,郡内便收到了不少零散的报告,言之一伙盗匪于巴郡内,专行盗窃路过行人之事。
好在并无人员伤亡。
郡寺下辖各县亦是紧张防范,奈何这群盗匪好像长了双犬鼻子一样,每每总能顺利逃脱。
就在今日早晨,另有被盗者,来到了我江州县寺。这一次,盗匪竟直接害了人性命,且流动到了江州境内,且就在常乡出没过。”
刘釜猜测道:“所以,严兄便带着县吏来次,但在于路途,天也就黑了?”
严颜颔首道:“正是如此!这伙盗匪于此多停留一日,便为其他人多一份危险。”
事实证明,严颜的判断确实是正确的。如王朝马虎之众,也恰于昨日此时此地遇到埋伏,从时间上判断,要晚于那伙报案之人。
想到家中阿姊便在常乡,盗匪就藏在暗处,刘釜即有些担心。
现在的关键是,早些抓到这伙真正的盗匪。
刘釜忙将在火堆旁烤火的王朝马虎叫了过来,道:“王朝马虎,劳烦汝二人将昨日所遇之事,于严县尉说道一番!”
严颜面色惊奇,他一直以为这两位颇高武艺者,乃是刘釜家中仆从,看起来有些不像。
而能让如此好汉乖乖听命,让他对刘釜越有些看不透了,心道:季安年纪轻轻,便能使此二人听命,果真不凡!
他见刘釜叫来王朝马虎说话,心下有些猜测,摸着络腮胡子道:“这二位壮士莫不是也遇到了盗匪,可曾交手?”
见刘釜对严颜彬彬有礼的模样,加上严颜拥有官身,督管着江州这般大县的治安,地位和一些小县的县令差不多。想到方才和此人对打,即便性格有些粗的马虎,此时也有些拘束。
好在王朝处事成熟,知严颜对二人并于敌意,外有刘釜于前,便细致的将昨日相逢盗匪之事,从前到后,认真的讲述了一遍。
严颜注视着烧的嘎嘣的木柴,低声自语道:“汝二人所遇,应是在县寺报案人之后。且根据判断,盗匪共有四人,其中有二为汝所伤。
那么,这四人盗匪定然跑不远,多还在常乡周边之地!”
“严兄所言极是!”刘釜赞道,望着前往的黑夜,继续道:“盗匪不敢出现在人前,多还居住在如此地这般荒凉之所。
此外,盗匪中有人员受伤,急需医工药材医治,定然里乡邑聚集之所也不太远。”
严颜颔首道:“对极,季安看,当下该如何?”
刘釜沉思了一会,道:“严兄不妨明日一早,即召集常乡各地啬夫,一边使人探查各地药肆,近些日子来,可有外乡人购买过药材。另一边,可以使五人亭卒为一队,小心搜寻常乡内外废弃之所。
当然,也要防止这群盗匪狗急跳墙,再行残害人命之事,本地之治安巡视亦需加强。”
刘釜的建议,将多方面的因素都考虑了进去,听得严颜不由得赞叹:“没想到刘季安在处理盗匪之事时,内中老练程度,堪比于县寺任职多年的老吏。
品德,能力,此之诸多方面,若能于之一个机会,定然会大放异彩。”
不知不觉间,因刘釜的表现,加上同为蜀人,又在任安门下求学过的原因,严颜对刘釜的感官越见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