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请恕我直言,即便加上我等,恐也无济于事。
现在要做的,便是保的賨民之安全,尤其内中妇孺的安危。
我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丘山夷不仅刻意挑起南中山林的争斗,更于近数月,掠夺过县乡百姓之财物,造成南中之混乱,此罪定不可饶恕!
我官寺早有征讨之心,奈何南中蛮夷大族从中阻拦,一直未得成型。”
阿程听后,速瞪目道:“丘山夷杀我賨人,欺我賨人朴实,此仇我等必报!”
一旁的马虎也插嘴道:“那感情好,俺也正想和丘山夷战战,到时,汝俺二人比比谁杀的人多,如何?”
阿程将那双粗壮的右手伸了过来,点头道:“汉人好壮士,只要大家一起打丘山夷,那就是朋友。汝的武力不在我之下,亦当得我阿程朋友!且汝之言,用汝汉人的话说,叫什么‘一言,四个难追得上’,便以此为定。”
马虎见这位賨民如此豪爽,也符合他的性格,速而将自己的右手也伸了过去,握手道:“俺汉人说的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俺们要比谁砍下的人头多!
另外,俺还有一个兄长,同汝一样,使的一手好剑,到时,俺等三人一同比试!”
马虎和賨民交好,刘釜乐见其成。
而通过路中对话,他将之先期要表达的意思,暂时给表达了出去,另把賨人与大汉官寺的距离拉进,至少取得了初期的目标。
现在,便是面见賨民的山寨头领,进行更深入的交谈,以便说服之出山。
抵达賨民山寨时,足足花去了一个半时辰。
太阳高升,春日的气息日渐浓重,但在賨民山寨内,却是处处充满了悲伤。
不一会儿,便有气息奄奄的賨民男人,被人背着回到寨子。这些负责照料者,多是盘发丝于头顶的成年賨民妇人。
而侧眸望去伤者,或是身体遭受弩箭刺中,或是身体遭受巨力击打,内脏受损,场面甚为惨烈。
而賨民对这些伤势严重者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不过是涂抹些不知名的黑乎乎的药膏,再将之抬到竹楼里,一些巫者祭祀在外面哼哼唱唱,由之自生自灭。
踏入寨落,阿程看了一个熟悉的同伴,内脏都流出来,便痛哭着过去喊叫……
眼观这一幕,刘釜便当着賨民的面,朝着陈斤马虎等人道:“陈亭长,劳烦汝带着亭卒帮衬,马虎汝等亦去。”
然后他转身看向旁边的賨民老者,出言道:“实不相瞒,我亦学过少许救治之法,賨民是为我等朋友,看之如此受苦,实属不忍。但让我等自当尽力出手相助一二!
还请老丈能吩咐人准备些热水,另有一些细针,麻绳之物。”
老祭司正是犹豫间,一个沉稳豪壮的男声从背后出来。
“便依这位汉人所言,汝等速去准备。我等賨人伤者,昨日已死过十人,不能再这么伤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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