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从成分上讲,不属于益州士,也不属于东州士,乃是真心忠于刘璋者,平时也相当公允。
公允的另一层意思,也就是和稀泥经验丰富。
抵达巴郡,见赵韪势大,便提拔如严颜等巴郡本地大族子弟。
当刘釜将家人安排好,带着礼物往严颜书信所书的地址时,严颜尚在郡府尚未回来。
但听得刘釜之名,府中管事不敢大意,速向家中主母汇报。
后,便是严颜的妻子朱氏带着六岁的儿子亲自出面待见,并让人去郡府去信。
严颜回来时,已是半个小时后,此时正是郡府下班的时候,而明日恰是休沐,许多府吏也是各回各家。
两人一见面,先是对揖,而后拉起双手坐谈。
“季安,两年不见,吾于巴郡,耳闻汝之事迹却是日渐增多。任师前月于信中还提及,他于成都时,得闻州牧于汝的夸赞。
吾还当恭喜,季安将娶得景氏女,当真是天作之合!”
刘釜看着带有进贤冠,一身黑色吏服,仪表堂堂,于当年更显得深沉的严颜,也是赞叹不已。
“昔日之希伯不再,今日之希伯,更胜于往日。釜尚未恭喜希伯担任郡府主簿,未来可期也!”
严颜苦笑道:“季安就别挖苦吾了,吾之名声,可与季安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今夜,太守恰于府上举行酒宴,季安若是有时间,可愿于我同去?”
巴郡太守杜锦将举行酒宴?
严颜此时说起,是想将自己引荐过去。
若是能和巴郡官绅结识一番,也不枉江州之行了。
刘釜心向往之,但还是迟疑道:“我与严太守并不相熟,且未得到邀请,唐突往之,恐有不妥!”
却见严颜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实不相瞒,今日正是太守女儿的满月日。郡寺之官吏,包括巴郡士族之人,恐有不少人携礼物登门,有无邀请并不重要。”
刘釜心中宽慰,原来是杜锦爱女的满月酒,想来来往者众多。如严颜之言,他拿着礼物登门,也不算多么唐突。
刘釜打算让同来的亲随马上去置办些礼物,但看严颜叫来了府内管事,很快两份礼物就提上来。
内中不过是些寻常的酒米。
严颜解释道:“杜太守对钱财之物甚是看轻,吾二人去了,备些普通的礼品即可。时间不早了,季安不如现在出发?”
刘釜颔首道:“此事还真是劳烦希伯了……且让我为阿姊去信,让之不用等我晚饭,我与希伯蹭饭去也!”
严颜笑道:“杜太守爱女满月,府上厨工皆是从酒肆请来的,所做的饭食,味道自是不差,吾二人,自当好生享用!”
半个时辰后,刘釜和严颜同乘一辆马车,在杜锦的府外停下。
杜锦家资颇丰,于吏舍外的暂居之所,也是宽大,难怪严颜说之看不上什么财物。
二人手提礼物,正待入府,一人恰从旁向严颜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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