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釜面色带笑,叹道:“阎君竟这般信任我,以我能来相会?”
阎圃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刘釜,笑着回道:“当日刘君冒着风险相助,府君即已觉得刘君乃是有大志气的人……,进而,在下也相信刘君,一定会来的!”
刘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难道张鲁,早就猜到他当日所为的深意了吗?还是专让阎圃来试探试探他?
两人先后推辞,最终一起把臂而入。
案几之上,却是摆好了酒菜,尚冒着热气。
看起来,这阎圃还真是信任他,亦或是一直留有人在驿舍监视?
不过,刘釜此时显然不会去计较。
若阎圃派着手下监视他等益州官吏的东西,他收下的郑向何不是如此?
左右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同来的阿程,早就被请到另一边去了。
房舍之内,暂只留的刘釜和阎圃。
两人刚开始,也只是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聊起洛阳的人情风景,却是没有提及其他事。
到了宴中,阎圃主动说起了今次觐见天子事,免不了唏嘘。
表露出对天子刘协的同情。
其拿着酒杯,看起来有些喝醉的模样,红着脸,叹息道:“而今天子居于深宫,朝中大权,皆为曹司空把控,真是让人惋惜!
吾记得,刘君乃长沙定王之后,和当今天子的血缘关系,是以最为亲近。
且刘君的辈分,似乎也比当今天子要高一些。
若是天子当面,恐还要呼一声‘皇叔’!”
刘釜手握酒杯,看着酒水于内来回摇动,目光却是紧紧注视着阎圃的眼睛,道:“阎君对我身世还是多有知晓,而下,曹司空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汉室微弱,即便我有匡扶汉室之志,且和天子血脉相近,又能如何?凭此,也不能光复汉室天下,唉~”
刘釜者一叹,音调拉的很长,内中的真实心意,却是丝毫没有表达。
即使他对张鲁有恩,阎圃又代表着张鲁。
但在这群顶级谋士面前,稍有表露,都会被对方抓住弱点,届时手中的谈判筹码,大大折扣。
刘釜心有警惕,所以在言志方面,于阎圃面前,口风自是紧要。
阎圃见刘釜的模样,心里一叹,主公交代之事,看来还是要他说出口,这刘季安别看年轻,但还真不好对付。
他语气一顿,思衬道:“刘君亦是汉宗室,且于蜀地,天下,名声渐起,又有复兴汉室之志,依吾看,那刘璋可为益州之主,刘君本是益州士,有天然的优势,再有人望,何不取而代之?
且,我知刘君当下,并无多少人马,但若是府君从旁协助,另有巴地之人相助,刘君觉得如何?”
巴地?!
难道说……是他!
刘釜面上假装震惊,皱眉道:“阎君怕不是说笑,刘益州于益州根基稳重,我于益州,单凭此中做法,又何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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