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洧[wěi]水?这难道是新的提炼之物?”
杨怀双目一凝,困惑的看向刘釜。
当前知道且应用石油的人不多,即使传播,且处于很小的范围内。如杨怀没有听说过,很是正常。
刘釜即将之功效诉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就算面对数万大军,也能镇定自若的白水军督杨怀,额头此时可见的冒出了汗珠。
按照刘釜的解释,只要发现了洧水,即能源源不断的开采使用。张鲁若是掌握了洧水,倘若源源不断的运送到战前,那对益州军而言,就是一个噩耗!
如此想来,前日的火烧关内,或许只是一起小小的试探……
杨怀张着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阵慌忙的脚步声由舍外传来。
正是刚刚通报的军士,其来到两人面前,看了眼刘釜,道:“军督,敌军又攻关了,情况有些不妙,林校尉正在外求见!”
此间的林校尉乃是杨怀的得力手下,平日负责的白水关主城上的防守。此时来见,可见情况危急。
但两人谈话才谈到一半,刘釜尚有正事要说,杨怀内心也有事问询……
见刘釜起身,杨怀明白刘釜的意思,摆手道:“季安就在这里,不用退下。朱遂,汝直接让林冲进来吧!”
叫朱遂的官舍小将,马上下去通传叫人了。
几个呼吸后,来人敲门入舍,一身甲衣,头发的发髻散乱,全身上下带着一股煤烟味,他往前面的二人一望,当即抱拳道:“禀告军督,敌军攻以火油再犯!吾部按照军督之言,此番准备了不少水,以解关城之火。奈何火势太过凶猛,根本就扑不灭!
当下吾已让将士们带着伤员退下关城,并以运送更多的水源上关墙。
但请军督马上调兵,使人小心防范北面,吾担心敌人会重施此计,北面的大军刚刚轮换,人手不足,若是敌军以火油之利,趁机攻取,吾担心会有危险!”
杨怀已然站起,开始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起甲衣往身上披去,并颔首道:“伯遇,汝之担心甚有道理,再马上去信,让循公子的八千人,往北关支援。并让民夫多准备些水,若是关内的房舍和楼舍为火吞灭,当第一时间灭火。
还有,一定不要慌乱!”
林冲正向领命离开,也已站起的刘釜,此时出言建议道:“军督,若是一般房舍为火吞灭,或是前期的大火,以水灭之尚可,但现在是火油,甚至是洧水,断不可如此!
若是以水浇灌,效果甚微,当以沙土掩埋,此外,关上和关内,也要多备之!”
林冲摸了把脸上的黑灰,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刘釜,然后面向杨怀道:“军督,此君之言甚对,水并不能将之浇灭,吾以为沙土可以一试。”
杨怀驻守白水关这么久,加上从军这么多年,未曾遇见,也很少听人说起火攻。
想起前日大火的扑灭并不顺畅,再看刘釜言之凿凿,尤其林冲认可的话语,随即下定了决心:“就按季安之言,少准备一些谁,多以沙土辅之,务必将关城上的大火,在半个时辰内扑灭!”
林冲速应诺下去。
屋舍内仅剩下杨怀和刘釜二人,杨怀转头一看,道:“季安,可愿随吾去关城上看看!”
刘釜点头道:“釜正有此意,若真为洧水,不仅白水关,巴西诸地也当小心防范此物!”
刘釜还有一句话没说,怕就怕张鲁在巴西的战场也用了。但愿庞羲非是迂腐之辈,能小心防范。
出官舍的时候,杨怀让随从给刘釜找了个铁盔带上,这也是为了防止关下的敌人突然攻关,有乱箭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