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诩为刘釜的信任感动不已,他当夜选择驻守在城池之上,包括手下军将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而法正在次日由关内听闻到此消息后,当着刘釜的面,大赞道:“季安昨日所为,不仅让孙君死心塌地,城关之内,诸部将士,在听闻后,亦士气大振。
此番守关,再配合关外的高君等部属,何愁不能击破汉中军!”
法正这当面的夸奖,让刘釜有些耳红。
昨夜之所为,只是下意识所为,连他也没想到会带来这么好的效果。
但比此更重要的,乃是葭萌关的局势。
刘釜本坐于案几,在法正语毕后,将手边的一封奏报直接递了过去,带着忧心道:“张鲁有备而来,其弟张卫又是一名智勇双全的大将,按照刚才斥候回禀。
张卫部昨日下午已经行军,往关城而来,距离关下不足二十里。
而汉中军之先锋部队,亦是于关外完成了攻城器械准备。
葭萌关不比白水关,无之险要不说,此番我等面对虽只有两万五千之众,但全是精锐,连庞府君也败于此军之下,由不得我不担忧!”
法正接过斥候送来的军报,认真读了两遍,同刘釜一样,只觉汉中军的精锐就是不一样,不但谨慎小心,连准备也是这么充足。
随之,他又摇了摇头,宽慰道:“这毕竟是季安第一次守卫关城,吾也一样,近段时间连睡也睡不好。
但实际上,季安其实不用如此忧虑,吾军不仅士气,还有这数日间,季安叫之换上的器械,吾观之抛射极远,此番定能发挥不晓效用,还有关城之上,亦准备了扑灭猛火油的办法……
此之一战,吾部已然准备充分,静等战果便是!”
刘釜细细一想,还真想法正这般说他,他第一次指挥作战,事事督促前线,进而有些精神紧张。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于葭萌关大半月的时间,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劳心劳力,何愁不能守下葭萌关。此中更有法正、郑度、孙诩等谋士将领的建言补充。若是连葭萌关也守不下,未来又如何争霸天下,兴复汉室?
一团抑郁之气,从胸口喷涌而出,刘釜只觉舒心不少。
他笑着望向法正:“孝直所言甚是!对了,孝直还为用过早食罢,我等边吃边看看,后面这战局,当如何破掉!”
一刻钟,亲卫阿程端着饭食踏入屋舍,法正本和刘釜谈论着巴地战局,忽然鼻子动了动。
当他看向案几上摆放的成团状食物后,满脸困惑道:“这难道是季安前日与吾等所言,打算以后备军的军粮!”
刘釜用阿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随即拿起一块,向法正邀请道:“正是如此,孝直不妨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两边的案几上,各摆放着吃食。
法正拿过毛巾,擦拭过双手后,拿起吃食,小心的咬了一口,颔首道:“此吃食硬而干涩,且少水分,最适做军粮,想来防止数日,不会腐烂。季安大才也,竟能做得如此吃食!里面似乎还有晾晒好的菜食,另加有盐巴,即便如这一块,吾咽下肚中,饥饿即缓解。”
刘釜和法正食用的,正是大汉版的方便面。
当下如汤饼这等食物,在大汉普及甚广。但烘干、加上蔬菜的汤饼,却鲜有食用。
如法正所言,烘烤的面食,确能保存数日。不过没有防腐剂的情况下,时间太久,也会发霉。
刘釜起身,拿起案几旁的一壶热水,为自己的碗中,再为法正的碗里添加了些,道:“加入汤后,孝直可再试试!”
法正另做尝试,赞不绝口。
刘釜则是直言不讳的道出了烘干面食作为军粮的一些缺点,如制作复杂,成本过高,难以供应太多兵士,多可作为行军途中的调味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