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下次注意就行了。”游蝶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不是去那个什么城主府了嘛,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我倒是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个地下室,更像是一个贫穷的一家三口居住地。”
“很有生活气氛,像主人刚走没多久一样。”
“按照合理怀疑,应该是属于城主城主夫人那一家三口以前的房间。”
游蝶皱起眉:“这才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这陈旧的地下室。”
或许,他们也怀念那个时候。
这听起来有些可笑,毕竟现在的城主一家可谓是有钱有权,也不乏人的尊重,何必怀念从前的日子。
游蝶单从那个地下室就可以分析出这一家三口过着什么日子。
夫妻俩应该需要同时工作,才能勉强维持住家里的开销,存款可能有,但不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孩子很听话懂事。
“别的不提,那一面墙上,都是小孩得来的奖状,一进门就可以看见的位置…”游蝶给姜觅滔滔不绝讲着。
姜觅已经吃完了餐食,捧着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百无聊赖的听着。
听到这里,已经很好推测一些事情了。
比如,城主当年许的愿望是什么。
贫贱夫妻百事哀,但他们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健康懂事漂亮成绩好,她的未来一片光明。
姜觅没有继续想下去,这样的家庭,如同一根随风摇曳的野草,坚韧不拔却也脆弱不已。
天灾人祸疾病…
慕青姚什么时候回啊?
神游的姜觅,刻意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面前游蝶眼中的难受和羡慕。
尽管不知其行踪,但像游蝶这样张扬行事的人,总会招来许多的人的好奇与探查。
找出一个人的过往,或许很难,或许很简单。
难在口口相传,带上了不同人的视角,简单在这个时代,总能探索到这个人的蛛丝马迹。
染上讥讽,挑衅,涩情的传闻,不断用最恶劣的视角揣测着一个人,似证明别人的不堪,就能衬得自己洁白如雪。
不堪传闻一件又一件,传的如火如荼,姜觅曾耳闻过一些,在那些虚假之中,也不是没有真实的。
游蝶出生在一个战乱的国家。
她的母亲是一个小三,是一个位高权重男人的金丝雀,可惜碍了某些人的眼,被算计到了那里。
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在一个不断发生战乱的环境里,又能活几天?
在这种情况下,游蝶能被生下来,都算是最大的幸运了。
游蝶吸了一下鼻子,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是想起来什么,她问道:“你说,这愿望硬币,真的能复活一个人吗?”
“或许吧……但用这玩意复活的,还是…吗?”
说起这,姜觅也有些迷茫,如果说能复活一个人,她肯定会选择复活她爷爷。
但,复活回来的,还是爷爷吗?
游蝶沉默一会,快速整理好情绪,又恢复到嘻嘻哈哈的状态:“我不管你啦,我先走的,在这个破旅店一直待着,我会抑郁的。”
她眼眶的殷红还未褪下,笑眯眯的模样更显得虚假,还没等姜觅回答,就变成了蝴蝶,不过瞬息,就消失不见。
姜觅视线停留片刻,随后落到桌子另一边的盘子上。
不是,她饭还没吃完啊!
回了房间后,姜觅看了一眼旁边的周雨亭。
她还没醒过来。
等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姜觅才听见了她的呓语:“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