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冬初,本来天色就黑的早。
此时乌云密布,天地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
轰隆!
电闪雷鸣。
呼呼风啸,宛若幽魂嚎哭。
豆子大的雨滴砸下,形成了一片密集的雨幕。
义庄内的人早已经回了温暖的房间。
这种天色,不会有外人到来。
他们可以睡一个好觉。
风雨交加中。
嘎吱!
一声细微响动。
义庄收敛房的屋门似乎没有关严实,突然被吹开一丝缝隙!
屋内,是比外面更深邃死寂的黑。
风渗透门缝发出呜呜声。
屋内,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响动。
咔~
咔~
有节奏的声音,距离门口越来越近。
可是,这里面,明明没有人。
这场暴雨下了一整夜。
外面寒风呼啸。
屋内,缩在被子里却睡得更加舒服。
第二天,顾言早早起来,打开门,一股冷风趁机涌入了房间。
“温度降了不少。“
他赶紧把门带上。
结果熟睡的丫丫已经被冷风吹醒爬了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呀~”
声音软糯,还带着些迷糊。
顾言摸了摸丫丫毛耸耸的头:“哥哥今天要去衙门,你继续睡吧,点完卯回来给你带早点。”
丫丫点点头,又缩回了暖和的被窝。
换上衙役服,带着腰刀,顾言推开院门,左右扫视两眼,随后走上泥泞的大街。
“昨晚这个天气,居然都有人一直盯着我这里,看来张松他们是不准备放过我了。”
而且,昨天见过陈知年,顾言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停下脚步。
“对了,如果他真的帮我抗住了压力,和张松他们谈好了的话,为什么巨浪帮的人,还会一直盯着我院子?”
顾言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坑了。
“看来今天会有不一样的东西在等我。”
他眼中闪过冷芒,重新迈动了脚步。
县衙这边,和往日一般,已经有不少人早早到来,聚成十多个小团体,讨论孙全或者分组的事情。
“你们说,老孙也是老油条了,怎么会因为孩童的事情,傻乎乎跑出去调查,这案子,怎么看都不正常。”
“我听说是张捕头单独找他施压了,诶。”
“好了,不说这个了,让人听到麻烦。”
“听说今天会重新分组,希望别去一组,最近在那边当差,太孙子了。”
“诶,那个人来了。”
顾言走进来的时候,原本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四个原先四组的人,磨磨蹭蹭走了过来:“顾言,那个铺子的事情,我们就不参与了,到时候把我们的出资给我们就行。”
说完,四人远远闪开,生怕和顾言扯上关系。
倒是之前为顾言开脱的十多人,主动向顾言招手:“顾兄弟,过来。”
顾言走了过去:“之前还多些各位为顾某说话。”
“诶,没事,站出来也舒服,说实话,这衙役当的也憋屈,如果不是子承父业要养家,老子早就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