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苏明把帅气天使抱的更紧一点，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我听着。”

“咳咳。”帅气天使轻咳两下，便有血夹杂着脏器碎片咳出，她粗重的喘了几下，才勉强提振起精神。

“大袖子，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和被你封锁的记忆没有关系，我和你在一起三千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直到……安苏死去的时候，你在我的床前守了整整二十三天，那个时候，你给我戴上那个项链，我突然就懂了，我喜欢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

“但我那个时候推开了你，把你推到门外，我害怕，因为你已经有鹤熙姐了，我害怕那只是你在安苏离去后……对我的愧疚，而且……鹤熙姐很好，你们是相互都喜欢着对方的，我就像是一个第三者，我不能那样自私，会破坏……你们的感情……”

跃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苏明顿时加快暗能量的输入，勉强维持住了状态。

鹤熙的身影这时也突然出现，跃有气无力的轻声唤了声：“鹤熙姐。”

鹤熙叹了口气，蹲在跃的身旁，轻声道：“其实我那个时候已经有接受你的想法了，苏明那个时候心里复杂焦躁的要命，但也差不多下了决心，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但你那个时候却拒绝了……”

“好可惜。”帅气天使苦笑一声，“我没有抓住机会，白白耗费了一万多年的时间。”

她说着又强撑着脑袋看向苏明，问道：“是真的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苏明默然点头，开口道：“是真的。”

帅气天使的脸上露出笑容，“那就好，那样的话，我接下来的话，就能说出口了……”

跃说完这句话，竟挣扎着挣开苏明的怀抱，跪在了苏明的面前，双手架在他的脖子上支撑着身子，缓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很早……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有机会，也害怕，你会拒绝……”

“你说，我听着。”

帅气天使的面容严肃起来，血从伤口流出不断地滴在地上，她说道：

“我愿意……成为……苏明的守护天使，爱他所爱，思他所思，为他承受伤痛，渡过苦难。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卑贱或高贵，无论身处乱世，或神所不顾。我愿意为他拔剑而战，为他收起翅膀。不离不弃，直至……永远！”

“大袖子，我不想……只做你的左翼……”

说完这句话，帅气天使的身子软塌塌的靠在了苏明的身上，似乎再无声息。

苏明的双手颤抖起来，嘴唇也颤抖的道：“我接受，我接受……”

鹤熙把手轻按在跃的后脑，不知在做什么，过了不知多久，怀中的天使彻底的沉眠了过去，苏明似无所觉，只是紧紧地抱着。

鹤熙这时开口道：“苏明，把跃交给我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苏明的怀中抱起跃，转瞬间便消失。

苏明沉默的跪坐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站起身来，朝着大殿外走去。

“苏明，你要干什么？”凯莎的声音在后方传来，苏明的脚步不停，只是挥动着染血的大袖离去。

苏明出了殿门，闭上眼睛，再次感受了下天使之城温和的阳光，那阳光是那样的柔和美丽，就好像其中包含着一切的美好。

但是啊，在这永恒光明下，埋葬了多少天使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