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谷:“生前造福百姓,死后护佑众生。”
徐子墨:“既是民间百姓的寄托,也是官府朝廷的期望。”
徐子墨:“错的不是这些神,错的是那些以神明为旗号的人。”
镇谷缓缓地说道:“蜀山修炼之人,向来不是求长生。”
刘子晏:“不是求长生,那他们修炼求什么。”
镇谷神情平淡,平静地说道:“求道。”
徐子墨:“求道?”
镇谷:“人生一世,不过百年,除去三灾六病,酣睡瘫痪,剩下的不过四十年。”
镇谷:“若这一生,不能达成心愿,浑浑噩噩。或者爱而不得,或者祸乱黎民。那即便是求得了长生之法,又有什么意义。”
刘子晏:“爱而不得?修道之人也会想这个吗?”
镇谷:“会。”
镇谷:“我当年的一个老师,在蜀山修炼了七十年,寒来暑往从未懈怠。”
镇谷:“却有一天,他褪去道袍,下山而去,只为与心上人相见。”
刘子晏大吃一惊:“啊?找心上人,这不是破戒吗,那他还修什么道啊?”
徐子墨:“错,在他决定还俗的那一刻,他就找到了心中的‘道’。”
徐子墨:“斋戒七十年,从未有淫邪之念,便不是破戒。遍览经文,为的是向先贤求得解脱烦恼之法。”
镇谷点了点头:“对,他这七十年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一件事,想那一个人。”
徐子墨:“终于,在那一天,他明白了如何去面对她,甚至明白了什么是这世间最真挚的爱,于是下山而去,心满意足。”
镇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啊,这就是他的道。”
刘子晏:“镇谷老师,那这世上真有什么仙法秘笈吗?”
镇谷点了点头:“有。”
镇谷缓缓摘下发簪,乌黑的长发顺势散乱在肩上。
镇谷:“蜀山的仙法,也不过这几类。”
镇谷一手捏着那根青玉发簪,缓缓伸向众人面前。
黄昏中,青绿透亮的发簪闪烁着一丝金黄的光芒。
镇谷一松手,吹出一口气:“化。”
那发簪脱手坠落,瞬间化作一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向远处飞去。
镇谷:“点石成金之法。”
镇谷:“荒野沙场,常用此法净化天地,超度亡魂。”
镇谷正说着,手指在空中画着,一律金光从镇谷的指尖流出,汇聚成一道符咒。
镇谷:“御!”
话音刚落,那只麻雀变作一把利剑,随着镇谷的手指,飞速地在空中盘旋。
镇谷:“破!”
镇谷挥手指去,那飞剑便急速盘旋,在空中发出一阵激烈的声音,向一块大石头飞去。
“轰”的一声,顽石炸裂,一股气浪随之而来。
刘子晏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来。
镇谷:“斩妖诛邪之法。”
镇谷:“蜀山之人常以此防身救苦,保护百姓。”
镇谷轻轻一挥手,发簪又恢复原状,飞回手中。
镇谷轻轻将发簪举到头顶,只见头发自动集束到一起,稳稳匝住。
刘子晏:“嗷!我想学!”
镇谷:”没想到你这顽石也会开窍。“
刘子晏:”啊?什么意思。“
徐子墨笑而不语。
镇谷微微一笑:“你们当然要学,学了这些,才能下山建功立业,安抚黎民。“
刘子晏:”镇谷老师,啥时候教我们呀。“
镇谷:”明天,剑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