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我们一共应该是正好两千人,有四十几个人是前些日子赶往京都是在路上收的逃难难民。”
满仓:“皮甲七十件,多是羊皮所造,又饱受虫咬,破旧不堪。”
满仓:“铁刀五百多把,铁枪七百余杆,剩下各带自家的刀剑,基本人手有那么一件打仗的兵器。”
满仓:“铁盔四十余顶,都是分发给平日里最骁勇劳重之人。”
满仓:“再剩下的,就是些破帐篷,还有竿旗,再实在没有什么了。”
徐子墨走到一处帐篷前,看了看那顶满是兽皮补丁的破帐篷,伸手抚摸了一下。
徐子墨:“这些年朝廷内阁打压得重,朝廷有愧于你们。”
徐子墨转头看向大帐前插得那面旗,风雨侵袭,早已破损不堪,徐子墨心中顿时感觉不是滋味。
徐子墨:“老纪,你过来。”
纪峰急忙走到了徐子墨跟前:“什么事,徐大人。”
徐子墨:“你帮忙看一下,如果从大理寺调钱,大概多少能够用。”
纪峰顿时心里一惊,也知道私自调度府衙的钱粮可是重罪!
纪峰注视着徐子墨的侧脸,又转头看了看众军卒注视着自己的神情。
纪峰心中震颤,同为大汉军人的他自然明白这些驻军的艰苦。
没有将领,没有粮饷,各项物资只能自给自足,还不被朝中兵部记录。
纪峰也饱受内阁多年打压,他自然对这种屈辱感同身受。
纪峰心中一横,骂道:有罪就有罪!大不了老子这个太卿的官不做了!
纪峰:“八百两!八百两白银绝对够!”
纪峰:“四人一处羊皮粗布大帐篷,五百四十顶够用。”
纪峰:“粗布军衣,再打几百把朴刀。”
纪峰:“六百两白银够用,我回去就从大理寺支钱。”
纪峰:“但是盔甲不行,盔甲只能等陛下批折子赏。”
徐子墨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便转头对满仓说道。
徐子墨:“这几日,让诸位兄弟再辛苦一些,过几日就好了。”
一众军士听罢,顿时热泪盈眶,跪拜在地,齐声高喊。
“小的谢过徐大人!”
“小的谢过徐大人!”
徐子墨看着众人,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纪峰在徐子墨身边小声说道:“该立个规矩了。”
徐子墨听罢,心中顿时明白,随即解了腰间所佩的雁翎刀。
徐子墨高举佩刀,大声喊道。
徐子墨:“我知道诸位兄弟在乡野待久了,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军中的规矩。”
徐子墨:“所以我们先约法三章。”
徐子墨:“第一,不管你们过去如何,从今天开始,不得抢钱抢粮,祸害百姓!”
徐子墨:“第二,军中一切,都由我号令,此刀就是我等的信物,谁配此刀,就如同我本人一样,你们皆要听令!”
徐子墨:“第三,跟着我,我徐子墨保证尔等衣食无忧,受人尊重,不会再受过去那般苦。”
徐子墨:“尔等明白吗!”
众军士跪拜在地,异口同声地答道:“小的明白。”
说完徐子墨转头看向纪峰。
徐子墨:“大理寺的兵,也陆陆续续地调到这里吧。”
纪峰却摇了摇头:“不可,八月十五马上到了,宫内要出大事,你得领着那五百兵镇着城内。”
徐子墨点了点头,望向了京城的方向。
“朝廷是一天也不得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