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些家伙们可不是这样的,也不知跟谁学的,居然安分起来了。
“北斗,本皇又回来了!这次必须抓两个皇族充充门面,给本皇抬轿子!”
一段时日后,星路的尽头将要抵达,黑皇忍不住咧嘴大笑,,一颗生命大星近在眼前,充满了一股让人敬畏的气息,如一片古老的神祇沉眠地。
还不曾临近呢,他们便感受到了一种苍凉与大气,此时他们受这颗大星引力所牵引,正在绕它环行。
在这片古老的星域内,随处可见宇宙中漂浮的残器与飞舟,其上的纹路都被岁月腐朽磨灭了,也不知过了多么久远的岁月。
这里是域外战场,远古时的圣人们动手,动辄就会毁天灭地,只要出手便会有无尽山川大地崩坏,会造成生灵涂炭,因此全都去域外搏杀。
“可惜,都是残破,腐朽之物,否则亦是一桩宝地。”
段德打量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在这片地域还有崩塌的古阙,遗弃的战船,以及早已腐朽的不成样子的巨大骸骨块。
“与紫微截然不同的感觉,大道高远,不过也在渐渐恢复,枷锁逐渐被打破。”
李昱眸光深邃,凝视着古星,他归来,为的便是斩道。
在道艰时代的北斗斩道,那是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有着特殊的意义,在这般境地下走出的斩道王者,皆是道路明确,道基深厚,有着直冲云霄的资本。
这个时候的斩道难度,比之太古时代成圣都要难出一线,但万事万物都是一体两面的,有难处,自然也有好处,那将是同境强绝的存在。
漫漫修行路,也不知有多少修士倒在路上,其实每一关都有大批的人闯不过去而殒落,能有所成的人都是英杰。
这本就是一条无情的路,涉足当中,会经历很多残酷,听的都是名震天下的人杰的传说,事实上更多是一幕幕的悲歌,只是除却那些名震一方的人雄,其他人的悲欢,谁会注意?谁会知晓?
仙三斩道,斩断修士的前路,再无道可寻,许多人拼尽一生,都无寸进。
在这个关卡,有的人一朝悟,有的人枯坐千年空悲切,多少英杰呕血逝去,几多红颜白了首,化作骨。
就是在紫微,也有教主卡在了最后的半步上,难以迈出,在仙二巅峰叹息悲切。
天斩人道,毁掉根基。若不能明悟,即便有大毅力,勤苦修行亦无用,一堵就是一生。
“若是在这颗古星上斩道,难度恐怕会大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可一旦有所得,那也是令同辈都叹为观止的底蕴,连登两三步都不是难事。
所谓仙三斩道,就是断修士的路,也许可以理解为,斩自己一刀,斩去心中的念,斩尽、斩净,斩出自己的道。”
伏元古圣知晓他如今的状态,便开头提点了一番,将自己昔年斩道时所经历的一一道出。
不过他那个时代天地环境比当世要好很多,只能说做个参考。
段德与黑皇沉吟,在这种关键的地方不敢妄自开口,以免造成了什么影响。
“斩道明我,也许并不止世人所想的那般单一···”
龙车已经降临到了北斗古星的表面,李昱仍旧在沉思着,这是他日后的道途,不可不慎重。
观他一路走来,没有什么枷锁,也无有什么牵挂,空空而来,空空而去,也许将一切都斩个一干二净,空空冥也,混沌自生更贴合;从无到有,从有到无,这也许是一场轮回···
当听到他的话语时,黑皇的眉头狠狠跳了跳,劝他慎重,这太危险了,古往今来谁这么做过,是不可能的事情。
斩的一干二净,那还剩下个什么?一切都成了空。
轰!
就在他们交谈间,星门被冲破,龙车隆隆而过,霎时便被欺天阵纹所遮掩,没有惊动北斗上的强者们,就这般默默降临在了北域姜家。
这也是李昱的念头,无声无息归来,更方便行事,正可看清如今的局势,清洗一番。
与此同时,东荒,冰雪宫之下。
万龙巢,九条龙洞间,一些强大的太古王族出入,来自几个起源地,聚集在这里,远观内部沉浮的一口朱红色的古棺。
“当年的弱小人族强大到了这等境地吗,这般可怕的气机,连祖王都会被碾碎,昔年的圣皇也不过如此吧。”
有王族的斩道者悚然,盯着那口朱红色的大棺看了又看,横陈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被许多神源碎块淹没,但却没有一个太古生灵敢将其抬走。
“这是你们万龙巢的宝地,就任一个人族陈尸,不太好吧?”
一个紫发中年人道,他双目有神,位列大成之境,似乎对棺内的存在很感兴趣。
准确来说,他们这一脉修行的秘法很特殊,专注于元神,对强大的肉身很垂涎。
“怎么,你们神灵谷看不过去吗?”
万龙巢一个金发男子回眸看了一眼,很不屑,什么时候王族的生灵也能来多嘴皇族的事情了?活腻歪了不成。
这是一群主事者,代表各族聚首商谈数日了,有着特殊的目的,很重要。
“好了,诸位,我们不是来讨论人族的,还是准备一番,看看昔年远征紫微的前辈们是否还在世吧。”
黄金窟的生灵有些看不下去,摇摇头提起了正事。
太古年间,一位古皇所遗的一座神台共分成了九块,其中一块就在万龙巢内,有着接引呼唤之能。
他们这次来,便是要借助这神台,将昔年的远征强者们接引归来,当然,前提是他们真的还活着,没有在宇宙中消逝。
“我们各自去取圣物,组成神台,向星空中的紫微古星域召唤,也许真的会成功。”
“所耗甚巨,要做好准备!”
很快,他们便达成了共识,要尝试一番,一旦功成,那便是逆转人族主导局面的大事。
毕竟都是出过祖王,出过太古皇的大族,没有人愿意被人族压在下面,成为弱势的一方,对他们而言那是绝对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