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气急,一口先天精气喷出,目呲欲裂。
而金车更是隆隆驶过,将几位主宰撞到散开跌落,南极长生大帝挥动宝杵,当场将冥主打爆,彻底炸开,起源史河都在扭曲崩塌,一十二根香烛尽灭。
只剩下其痕迹永在,自裂变占据的未来走向中重现,但也身负重伤,面色苍白。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望着那映照诸天的主宰法器,重现的冥主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她们在这受苦受难,昱皇却是得了造化,炼了个三十三重天来!
永恒未知处,李昱执掌三十三诸天,远渡而过,降临在了起源之地极深处,盘坐而下,以劫气雾霭遮掩,操纵此器贯连此地,要吞噬那无尽分裂与激增的未来。
嗡!无数条线冲击而来,那是无限分裂与无限延展的未来走向,无时无刻都在裂变增生,支流又分支流,再生新支流,永无止尽;此刻却像是强行多出了一个节点,成为了一个必定流经的关卡。
三十三诸天屹立,接纳无尽未来,流经此地又生无数,恍如一镜两面,让此器每一层诸天内都有无数未来支流与走向,起源史河亦在同时增强。
但这一幕被诸主宰感应到,却是面露诧异,在她们看来这种行为与自残无异,将己身的起源史河摆到明面上,与无数未来相合,这不是明晃晃的靶子吗?
等着外人来干扰侵蚀,来扰乱袭击不成?
“呵,贪图一时之利吗,那你将无处可逃!”
木公冷笑,欲驾金车撞崩这起源史河,正可清算仇怨。
“接纳未来,就要背负未来,内里还充斥着我等无尽分裂的烙印,这是要敞开腹地迎接吗,求之不得。”
长生大帝亦是大笑,这意味着她们随未来支流分裂而分裂的烙印将能时刻涌入昱皇的起源史河内,进行内部的扭曲与瓦解。
这不是敞开门户迎敌的寻死之举?
“呵,呵呵,是啊,我在寻死,太想要你们来靠近,侵蚀了。”
李昱笑得更加肆意,让人捉摸不透,在那外人无法观测到的角度中。
与起源史河合一的三十三诸天内,无尽的赤色物质在奔涌!无量劫海在沸腾!
经过于此的未来支流与走向系数被沾染,留下烙印,播撒种子,被无形的侵蚀与扭曲。
所谓的敞开门迎敌,她根本无惧,赤色物质遍布,劫海汹涌激荡,谁敢来沾染?
甚至,来日有的是其他主宰们要发疯的时候,烙印伴随着未来走向分裂而分裂,都将经过三十三诸天,迎接她们烙印便是赤色物质与劫海,如此侵蚀与吞噬,她们能保住真身不受影响便该感激了。
就是有心怀不轨之辈也正好,权当是钓鱼,上当一个是一个,她从来不亏。
轰察!
此时,三十三诸天内响起了开天辟地般的道音,一念起,乃有光,乃有天与地,乃有过去、现在和未来。
自其内每一层诸天中都有不知从何而来,不知流向何方的长河于虚无当中滚滚向前,四周是最初最始的混沌。
它们于当前节点分流,形成无数支流,每一条支流有相似也有不同,是未来种种可能。
在下方,便是起源之地衍生分裂的种种走向与未来,形成了正反两面,其越是反裂增加,便越是带动三十三诸天与李昱的壮大增强,犹如集诸主宰之力助她进步一般。
如此变化当中,未来可能再次分化,出现了以往并不存在的部分支流,虚幻缥缈,仿佛随时可能消失;但这些却是纯净的,没有其他主宰烙印存在的,独属于李昱的未来支流与走向。
这意味着她将不需编织未来,属于她的超然未来将伴随着‘未来衍生而衍生’,将拥有着化己身为大趋势与注定的能力,就是主宰也无法阻拦!
哗啦!
下一刻,大河冲刷之声突兀响起,回荡诸世,飘渺又宏大,仿佛从无数个未来支流传自,阐述着未来不定,可能无限。
就连交战中的主宰们,也不由自主出现了短暂的迟缓,乃至停滞。
嗡隆!
继而她们听到了一道虚幻爆炸之声,四周一切顿时变得混乱,时快时慢,相当诡异,相当匪夷所思,而一切的源头便是那三十三重天。
李昱气机也在此刻骤然拔升,在无尽未来的供养下达到了第四步巅峰,可谓是主宰中的最强战力。
同时,诸天万界已然昏暗,一条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起源长河划破天际,流向远方,以未来无尽走向为节点,后面支流无数,难以测度,而此时每一条支流都在剧烈震荡,不断有旧的扭曲,也不断有新的涌现。
“发生了什么?!”
诸世中,起源之下的生灵难以理解,一道道目光,怔怔看着三十三诸天涌现,看着它支流变更,有一种见到了‘宿命’之感,缥缈不定,充满了无尽的变数与可能。
直到很久之后,奔腾起伏的水浪平息,逐渐隐去,于诸天至上留下了绚烂的彩霞,朦胧明丽,如面神圣。
“诸般变数,诸多沧桑,此心不改,此志不坠!”
宿命为驾,灼热成光,李昱身躯如浴烈火,赤金之芒垂下,染上了几分神圣超然的感觉。
此际,她双臂高举,与整个起源之地产生了轻微共鸣,身躯变得异常沉重,似乎肩负着无穷的希望无尽的责任。
长空间,金霞水波与赤日明光汇聚,人道气息弥漫,化作辉煌光幕,以笼罩的姿态压盖此地,渲染了永恒。
每一滴水光里都映照出人道种种,苍生各态,它们汇成了席卷诸世的恢宏河流,润泽万物,泽被各界。
每一缕日辉中都有点点玄黄凸显,凝成了一盏又一盏的金灯,凝聚万家灯火,众生薪火,交融成了打破腐朽旧有的黎明曙光,普照诸天。
氤氲随之浮现,一层又一层,足有三十三重,与古器契合,彼此界限分明,飘渺至高,竟让天界都隐隐摇颤起来!
“你欲取代天界!”
三大神主心中一跳,登时看出了玄妙,露出忌惮之色,若假以时日,让此器成长起来,也许真的会威胁到天界的存在与权柄。
金母木公毫不犹豫,直接催动金车打出了一击,无尽先天符文环绕,有的呈现纯青色,有的泛着琉璃青,色泽各有不同,每一枚都包含诸天,内生时空大河,衍生无尽支流,支流内亦有诸天,循环往复,全都走向冰封与冷寂,演绎元始祖气之阴极。
“非己之功,这是小道!”
李昱澹然视之,立在三十三诸天上,隔着无穷时光,屈指一弹,一切便烟消云散,再不可见。
“主宰巅峰!世上怎会有这等际遇非凡之狂徒?不走寻常路才能打破桎梏吗。”
“她若再踏出半步,就是二祖般的境界。”
三大神主心中一颤,感到了棘手,这个宿敌竟又有了精进,真是令人艳羡又嫉恨。
此际,万族主宰抓住机会遁走,直接撤离了起源之地,面色皆很苍白,受了重伤。
最为惨烈的莫过于天一主宰与冥主,前者至今都只剩下半截身子,后者被打爆了数次,狼狈不已。
后者远遁出一段距离,盯住了三十三诸天,不知在想些什么露出了一丝冷笑,盘坐在永恒未知处疗伤,并未归族。
“你身化未来,不会有好下场的,贪婪终将害己。”
木公冷哼,催动着金车后退而去。
她们选择了回往起源之地外围,要避开冲突,去接引昔年战败的神系归来。
长生大帝持宝杵,凝重的盯住李昱,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不由心中慨叹,几面之缘,昱皇便成长到了如此地步,连她都没了战胜的把握。
再要有一段时间,真能再踏出半步不成?
“我等你们回来,来对三十三诸天下手,迫不及待啊。”
李昱负手立在原地,彷若‘未来’概念的象征,占据了无数支流与走向,不断壮大。
在其他主宰看来,这与自残无异,但她们并不知晓真正的依仗,只能沉浸在自己的判断中,所分裂占据的未来支流也在昱皇的目光注视下静静流淌。
起源之地外围,金车停下,损失了伴生之宝的木公轻叹,望向深处的目光愈发痛恨。
“无妨,而今她为了一时之快选择了占据此地,付出代价是必然,有的是机会崩塌其起源。”
金母出言安慰,当初若不是及时收摄,恐怕自己的伴生之宝也要被夺去。
“我在想,是否要再找些人手来,比如那位执掌后天权柄的··”
木公岂能善罢甘休,再练一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动了念头,欲要抓住此机会给予昱皇重创,也算是全了本族的愿。
“那位主,可是听调不听宣。”
长生大帝迟疑,而后摇了摇头,心中隐隐有种季动感,仿佛这样做会招致不可预测的大患一般。
“罢了,还是动用天尊所留吧。”
片刻后,她做出了决断,抬手一划便点燃了一盏明灯,开辟出了一条通道,对岸连着天界。
很快,一只长着九个脑袋的巨大神兽从虚无里踏了出来,背负着一副画像。
画像中为一背影,头戴冕旒,身着朝服,紫金瑞相,头上有环绕九色神光,身躯被一轮又一轮的光圈所笼罩,手持杨柳洒琼浆,坐于九色莲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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